罔晓贞急道:“那我不是输定了?”见李安全好笑着似乎就等着在旁边看自己的笑话,罔晓贞一把拽过素挽,“素挽,你可得帮我!”
李安全更高兴了,“好啊,你要找帮手,两个人可都得贴白条啊!”不由分说就往榻上坐下,一边还高兴地招呼两个人来下棋。本来他还在担忧,跟罔晓贞实话实说后,他留在这里看书看奏折熬一夜,其实也很不自在。现在倒好,房间里气氛融洽极了。
只是,罔晓贞的棋艺的确是如她所说的不怎样。好在李安全本来也没打算碰到个敌手,眼见罔晓贞捧着棋子费尽脑汁地想下招,那股认真的劲倒也是十分趣致可爱。穷途末路的时候,罔晓贞便忍不住向一旁煮茶的素挽求助,素挽看了看棋盘,倒也会给她出些主意。
李安全初时还觉得罔晓贞的这个军师不怎么样,但说来也奇怪,就这样跌跌撞撞的,一盘棋倒也下得有点久,收官的时候,居然只落后了几子。
如此下了几盘,李安全观察罔晓贞的兴致不由渐渐地挪到她旁边这位偶尔指点一二的军师上来。虽然每次都只是点拨一二,看起来都不甚高明,但却是深藏不‘露’。李安全一用心观察,方发现素挽的下棋方法是不冒进,但每一招都十分深远,旨在不让自己落后太多。
果然,这一局收官数子,罔晓贞又只落后了七子。
“又输了?”罔晓贞看着棋盘,娇嗔道,“素挽,太夫人还说你棋艺好呢,你倒是赢一把呀。”
李安全笑着将白条沾了沾茶水,就往罔晓贞的脸上贴,罔晓贞回避着道:“好姐夫,你饶了我吧。再贴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罔晓贞的脸上已经贴满了白条,看起来实在有些滑稽。罔晓贞本想借着下棋跟李安全拉近距离,但若是他只一味觉得滑稽可笑,那可和心动扯不上半点联系。
李安全道:“好,朕饶了你,那就让你的军师替你受了。”他说着,便拎着纸条往素挽脸上冷不防地就贴过去。
素挽正端着茶,李安全猛地贴近,素挽下意识地就闪过身。
李安全一怔,不明白地看着素挽,这丫头对自己的警惕‘性’究竟是有多高?李安全的手臂悬在那里,素挽见状,忙自己接过,低声道:“奴婢自己来就好。”倒是毫不挣扎地就乖乖地把纸条贴在了脸上。
李安全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只是喝了杯茶,又接着下棋。
罔晓贞到底还是年纪轻,瞌睡大。就算茶一杯接着一杯喝,到了下半夜,还是忍不住头点棋盘。
李安全道:“你还是去睡吧,别撑着了。”罔晓贞使劲掐了掐大‘腿’,“不困,我不困的。”明明眼皮子都撑不住了,却不忘提醒素挽,“你帮我落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