罔晓贞道:“我听闻武则天在未入宫时,和她的亲姐姐韩国夫人也是极为要好。哦,还有南唐李煜的小周后,在没进宫的时候,也是深得大周后喜爱。可最后却气死了姐姐。母亲,您难道不知道,这‘女’人一旦入了宫,共‘侍’一夫,从前的姐妹情分便都像是一桩笑话么?”
野利夫人万万没想到会从罔晓贞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言语。她只是从罗皇后那儿听到晓贞对罗皇后似乎有些误会,却万万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程度。
野利夫人急着上前抓住罔晓贞的手,“晓贞,你可不要受了外人挑拨离间,连你的亲姐姐都不信了!”
罔晓贞道:“母亲,不是我不信她。只是话说回来,母亲又有多了解大姐呢?她多少年前就已经离开了家,这么些年,您见过她几次?人都是会变的。”
野利夫人一时语塞,但想到两个‘女’儿都在宫中,却是这般想法,如何能让她不心疼。一时眼就红了,“晓贞,你……你怎么能这样想?你能平安在这宫里,能有皇上对你的宠爱,不都是她……”
“这是素挽帮我挣来的!”罔晓贞迅速地把手‘抽’离出来,“母亲,她是您的‘女’儿,我也是您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求您信我,但也请您不要再理会我们之间的事了。还有素挽,我只希望母亲,能够像待我一样对待素挽。”
她说着,过来携了素挽的手。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却是十分地紧密。
素挽只是淡淡的在一旁笑着,一言不发。但在野利夫人看来,她的笑分明就弥漫着得逞的快感。她不由分说上前就要给素挽一巴掌,“是你!是你挑唆陷害的,对不对!”
素挽别过脸,没有硬生生受下。只是跪下来向她请罪,“二舅母息怒。素挽岂敢这么做!”
罔晓贞却是赶紧上前架住野利夫人,“母亲,您这是做什么?我都跟您说了!无论如何不能伤害素挽……”也不知是怎么的,她一紧张,只觉得腹部有些疼痛,面‘色’都变得白了起来。
刚刚要说的话,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素挽——”她对素挽已经有了依赖之意,一伸手就要来找她搀。
素挽赶紧扶住她。见她面‘色’不佳,野利夫人也都有些急了。暂时哪里还敢和她争论。只是扶着她往‘床’上躺去。
素挽‘摸’得她脉搏紊‘乱’,连忙出‘门’唤人去喊了太医过来。
野利夫人心下着急,只有压抑住对素挽的情绪,守在‘女’儿‘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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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太医赶来,搭手诊脉,看了好半天,连野利夫人都忍不住在一旁催促着问,“才人娘娘这到底是怎么了?”
太医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过了好半天,才收了手,转而向‘床’上卧着的罔晓贞拱手道:“恭喜娘娘。娘娘已有一月的身孕。”
“什么?”罔晓贞问了出来,在场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错愕,但旋即便都‘露’出了笑意。
“此话当真?”素挽也不由问道。
“老朽再三确认,应该是错不了的。”太医信心满满地说道。再之后,又叮嘱了一些如何安胎的注意事项,云云。但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自动将这些话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