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挽根本没有挣脱,她仰着头看向李沧溟,嫣然一笑道:“状元爷忘了,只要你做到一样,我必当如愿。”
李沧溟想到素挽的要求,自是指的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当即酒醒了一半。苦笑道:“你还真是片刻美梦也不肯给我呢。”
素挽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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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天虹桥时,已过了亥时,桥下一个人没有。
李沧溟道:“我看她应当是走了。”
素挽笑道:“我听状元爷好像是松了口气呢。”
李沧溟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与她不过是闲聊过几次罢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这话说出来,李沧溟就觉得有些不妥了。越是解释就越是显得他和罔晓情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素挽笑道:“是不是都不重要。”她看了一下四周,“或许她有事耽搁了吧。我看我还是先回避下,免得她远远看到了我,便不想出来了。”
素挽说着,便沿着渠水往远离天虹桥的方向走。
才走了两步,李沧溟便追了过来,素挽返转头笑道:“你不在那儿等着佳人,追我做什么?”
李沧溟委屈道:“你看你,人是你约的。你约了自己却跑了,你究竟是要做什么?”倒埋怨起素挽来。
素挽格格笑着。
李沧溟心中一动,恍惚中竟然有一种自己和她是一对小情人,一个在表‘露’真心,一个在吃飞醋。
只是这样的感觉只不过持续了片刻。
素挽忽然放缓了脚步。
李沧溟正要问她,却也是同一时间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李沧溟下意识地就冲上前想要保护素挽,刚上前便想起素挽身怀武艺,未必需要自己的保护。
这声音来自唐来渠旁的几艘小客船。
作为中心府最大的人造河渠,这唐来渠在夏秋季节,自然是有不少文人雅士喜欢泛舟其上。甚至宽广处,有楼舫穿梭其间。只是现在寒冬时节,自然是没有哪个傻子愿意到这里去吹冷风。原本这些小客船的艄公也都各自回家做别的营生去了。只是将这些船都统一锁在一起。只等来年开‘春’后再来打理。
如今,这声音竟然是从这客船里传出来,倒是让李沧溟心中一紧。
只是,这份紧张很快就化作了一种尴尬。因为李沧溟很快就听清楚了船里头发出的分明是男‘女’‘交’合时的**之音。
李沧溟当即面红耳赤,他身为儒家弟子,又是在心仪的‘女’子面前,听到有人居然在大冬天的时候,这样不知廉耻的在外边野合,瞬间觉得尴尬不已。急急忙忙地就想要离开。
因他急着离开,脚步声不禁有些大。这一下,显然惊动了船里的人。
连带着河面都晃动了几下。
只听一个有些老而粗迈的声音气喘吁吁地说道:“你着什么急?我还没完事呢!”
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却是有些不耐烦,“改天,以后再说。”李沧溟原本都已经走出了老远,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却是背部一僵,脚步一下子停住了。这声音有些耳熟,是——是罔晓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