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回光返照”把野利氏彻底地打入了地狱,李安全却是上前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孩子为何会没了?”
罔晓贞的瞳孔里赫然出现了李安全的人影,这是在她梦里多次出现的面孔,却不曾想,这时候见到这张面孔,会让她觉得陌生。她并未回答李安全,只是问道:“素挽呢?”
木华黎道:“她中毒了,刚刚醒来,在房里休息。”
“中毒?”罔晓贞一怔,她显然并不是很清楚方才发生的事情,她还未出声询问,罔太夫人已经在一旁出声哀叹道,“贞儿,都是祖母的不是,没有好好派人照顾好你。你母亲这么多年,很是不易,这下,却是要苦了她了……”
她在这个时候无端端地提起野利氏,无非是要提醒罔晓贞,小心说话,不要连累了野利氏。说到底,她是野利氏的‘女’儿,罗嫦庚也是她的‘女’儿,她若是一味要闹得人尽皆知,最痛苦的莫过于是野利氏。
其实,罔太夫人的提醒未免有些多余。罔晓贞岂是那般自不量力。她就算对李安全说再多又能如何呢?说再多也不过是对罗嫦庚的“诋毁”罢了,说再多,也不会让他的心里记住自己一星半点。
人之将死,罔晓贞的脑子像是格外清醒了些。她不理会罔太夫人,而是对木华黎说道:“将军在这儿便好。请替我照顾好素挽。不要让旁人欺负了她。”
这番话说出来,罔太夫人自是黑面,罔晓贞将死,什么都不提,只是让木华黎看顾素挽,倒真的是姐妹情深。但是更关键的是,她什么都没明说,却分明是话中有话。
李安全听得罔晓贞让木华黎照顾素挽,不禁皱了皱眉,但到底没说什么。
一时,房内丫鬟急急忙忙出来报讯,“表小姐醒了。”
这一声听在罔太夫人的耳朵里头是格外刺耳。但对于木华黎而言,却是再悦耳不过。即便是李安全,方才脸上笼罩了一层雾霾,此时也烟消云散了不少。
“我去看看她。”因为罔晓贞这样说了,木华黎正好便去房间里头看素挽,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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罔家的丫鬟正扶着素挽喂她清水,木华黎进来,那丫鬟便识趣地离开。
素挽的脸‘色’好看了许多,见到木华黎,更是挤出一丝笑容,“多谢你赶来。”这话是由衷的高兴。她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和煦,时至今日,木华黎已经多次救她了。
木华黎的脸‘色’却是有些郁郁的,想要努力还给素挽一个笑容,但哪里是从前那般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似的。他低声道:“是我不好,差点便来迟了。”
其实,素挽在与罔晓贞离宫到罔家之前,素挽便‘花’钱找了个人去驿馆送信给木华黎。她虽然为罔晓贞不值和愤慨,却还不至于那般冲动糊涂。直接就领着罔晓贞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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