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溟听了,只是半信半疑。
素挽也不管李沧溟是否相信,只是把那白绢叠好塞回李沧溟的手中,“你把这个偷偷给罗青。只要让他亮出这个,坚称罗太后的名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皇上总得顾忌几分罗太后的颜面。那他就有救了。”她并不急着撤回两只手,而是紧紧地握住李沧溟,“不论成败,状元爷今日的恩情,素挽都铭记在心,只愿日后,能够诚心回报状元爷。”
与其说,她求得恳切,不如说她这“诚心”二字,分明还包含了另一层含义。李沧溟苦笑道:“你明知道,我无法对你说不的。”心里头纵然有一百个疑问,却也知道时间不等人,当即对素挽说道:“那你就在这里等我。我这就去。”
素挽点了点头,算是答应。旋即却又说道:“不行。我不能在这里久留。”她出来有一段时间了,若是再留在这里,刘‘花’以及镇夷郡王府里的其他人必定会到处找自己。一旦发现素挽急急忙忙出来,去的不是别处,而是李沧溟的府上。再联系上李沧溟突然出现在军营,万一被李安全发现什么,那只会惹火烧身。
素挽看了一眼外边的天‘色’,“你从军营回来,应该是傍晚了。若是事情还算顺利,你就找个人到镇夷郡王府后边叫卖饴糖,若是……若是事情不顺,你就找个人卖番薯,不论如何,总要教我知道。”她的眼眸里头闪过一丝痛苦,语气都和平日里不大一样了。
李沧溟见素挽这副模样,心里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轻轻地搂了搂她的腰。素挽没有拒绝,只是说道:“我晚上再来见你便是。”
李沧溟正想问素挽怎么会在镇夷郡王府,但却也知道现在不是再问这些的时候,当即不敢耽搁,出去取了自己的坐骑,就往军营去了。
此时的素挽,明知道除了等待李沧溟的消息,却也没有别的法子。尽管让她回到镇夷郡王府去,也没有什么心情。但她大仇还没有报,李安全还和罗嫦庚逍遥自在,这戏无论如何是还要接着演下去的。
素挽出了齐王府,转身出‘门’去市集买了两斤红糖又去胭脂店买了‘女’人癸水时专用的月水衣,装作是因为来月事又不想启齿他人,所以才自己急匆匆跑出去的。虽然这理由若是细究起来,也未必站得住脚,但这个时候,素挽也只能以此搪塞了。
回到镇夷郡王府时,素挽隐隐觉得这一路似乎有人跟着自己,但真的细细分辨时,又一无所获。素挽心里头明白今日自己实在是有些鲁莽,要不是因为担忧罗青,她也不至于会这般‘乱’了阵脚。若是落在有心人眼里,今日的自己,实在是疑点重重。好在李安全不在,素挽只能劝诫自己,今后要更加留个心眼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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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挽在镇夷郡王府如坐针毡,明明外边因为下雪冷得很。但素挽只怕会错过了李沧溟安排的小贩,愣是在后院玩堆雪人玩了好久。以至于脚后跟曾经受伤的地方疼得要命,只能强忍着,当做没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