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听“皇后”这娇‘吟’,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虽然没想到皇后娘娘如此的大胆,明知道皇上就在隔壁看着奏章,就敢如此明目张胆,但料来皇后与皇帝夫妻已久,对他的行径也是十分了解的。
这对青骨巴来说,是个一跃成龙的机会。更何况皇后是那样的高高在上,是皇帝的正宫娘娘,若自己能够得皇后青睐,岂不是跟皇帝一样……更不用说皇后娘娘长得本就是万里挑一的仙子般的人物……这些想法在一瞬间都涌入了青骨巴的脑中,顿时脑‘门’一热,哪里还想得了那么多,顾得上外臣是不能进内寝的规矩,就直接往‘床’边冲去了。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床’边,唤了声“娘娘”。这声音再不如方才那般庄重。分明是带了一丝挑逗的意味。
帐子微微一动,从帐中朝他伸出了一只纤纤‘玉’手。“东西呢?”
烛光下,青骨巴只感觉到这只盈盈‘玉’手并无覆盖一物,分明是小衣都没穿的。这想法让青骨巴热血沸腾,眼面前顿时就浮现出了皇后的冰肌‘玉’肤。他把那布包双手放在了“皇后”的手里,却并没有急着把手挪开。而是顺势捉住了“皇后”的纤纤‘玉’手,竟然轻轻地摩挲起来。
“皇后”似是又惊又怒,这就要把自己的手往回缩。但在青骨巴的眼里头,分明就是‘欲’拒还迎。索‘性’就跟着皇后的手一路往回缩,直接把半个头都伸进了帐中。
帐中的“皇后”惊呼出声,这声音太大,倒是把青骨巴吓了一跳,这样不怕惊动旁人么?他下意识地抬起头,虽然外边的灯光极弱,但他只一眼便看出了‘床’上的‘女’子并非皇后。他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响,两只手噌地就松了开去。他慌不迭地把头缩了回来,但在从帐中退出来的一瞬间,他看到了‘床’沿边的一双红‘色’长靴,以及长靴外的明黄‘色’外袍。
他的目光由下往上慢慢地看过去,越来越惊悚,终究只来得及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匍匐着发不出一声声音。此时的他,就算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能感觉到笼罩在自己头顶上的杀气。
李安全却并不看他,甚至也顾不上在‘床’上又惊又羞的素挽,他只是俯身把掉落在地上的那个布包捡了起来。
“自有芳菲开,两两‘花’蕊情相对。”荷包已经有些老旧,是经年旧物,那荷包里的满是情意的话语,也分明是被人摩挲了许久许久。
他怎么会认不出他心爱之人的笔迹?又怎么会不联想到负责保卫罗嫦庚的佐理和罗嫦庚并不是简单的主仆?又怎么会不联想到佐理根本就是阳奉‘阴’违地在座一些事情?自然会知道素挽身上一切的可疑都不再那么可疑了……
素挽心里头盘旋着,知道李安全正在做着天人‘交’战,所以他一点声音也没有。
倒是地上的青骨巴,明知道已经无望,还是忍不住做着垂死的挣扎,“皇上,皇上,这一切都不关卑职的事,卑职只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去替她拿个东西,卑职,卑职什么都不知道啊……皇上饶命,皇上……”
这样的解释在此刻只会显得更加可笑,更加加剧他的死亡。
他方才对“皇后”所做的一切,李安全清清楚楚地看了个明白,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样一个卑微如蝼蚁的‘侍’卫,实在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眸里头闪过一丝厉‘色’,只是对外边高喊了一声,“来人,把他拖出去,剁成‘肉’酱,直接喂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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