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刘江狡辩,素挽就又说道:“在大都督眼里头,不论是族外兵,还是族内兵,每一个将士的‘性’命都是‘性’命!大都督所筹谋的,是绝不随意牺牲任何一个人的‘性’命!像这种莽撞的直接拉着将士去送死的行为,大都督决不能容忍!”她说着,看向刘江,“留着你的‘性’命,不让你立马死去,就是要让你看清楚,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她丝毫不给刘江反转的机会,直接一***把刘江给定‘性’为不顾将士死活,这样一来,不光没有让人觉得李沧溟冷血,反而越发反衬出李沧溟的谨慎和为将士着想。尤其是那些族外兵,原本是低人一等,听得素挽的这样一番说话,不论真假,至少听起来,自己是受到了重视,看向李沧溟的目光不由带了几分感‘激’和尊敬。
素挽趁热打铁道:“大都督‘胸’中自有韬略,何时出兵,如何布阵,自有他和其他将军监军一起协商。难道要把他的想法对所有人都说一遍才行吗?既然皇上和嵬名令公都选择了相信大都督,自然有他们的道理。倒是各位将军,的确该好好反思反思,作为部下,是否真的合格,是否真的当得起皇上和嵬名令公的信任。”
这一番质问说出来,的确有人在凝眉反思,但是更多的却是嗤之以鼻。说到底,眼前不过是一个小小家丁,这些军中威望甚高的将军,又岂能甘愿被一个小小家丁训斥。当即就有人斥责道:“我们如何做人做事,还轮不到一个家丁来置喙。”
更有人忍不住嘟囔道:“大都督若是有不满,大可以直接对我们说,何必找个家丁来数落不是。”倒显得他们委屈起来了。
素挽冷笑道:“诸位将军言重了。小的何德何能,岂敢对诸位将军品头论足。只是小的奉了令公的嘱托,无论如何都要协助大都督。眼见大都督为全军上下着想,诸位将军却这般不领情。不免有些为大都督鸣不平罢了。”
“你是令公府上的?”素挽轻描淡写的解释,顿时让所有人吃了一惊。虽然李沧溟也知道嵬名令公的威望,知道身为嵬名令公的“家丁”,会让人刮目相看,但这些人前后态度的差别也委实让人有些哭笑不得了。
素挽却是全然不在意,直接掏出一枚黑金所制的令牌,扬了扬,转而递到李沧溟的手中。
李沧溟一愣,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一旁的副帅杨俊已经惊呼道:“这不是令公贴身的令牌吗?”
素挽笑道:“不错。令公特意命我将这枚令牌‘交’给大都督。令公和大都督几番深谈,十分欣赏大都督的文韬武略。也坚信大都督此番出征,定然会给我大夏带来最好的结果。令公知道大都督此行不易,他老人家只想助大都督一臂之力,所以特命小的送上令牌。只望全军上下能如令公一般,信赖大都督。”这令牌乃是嵬名令公的贴身令牌,犹如其人。所有人见状,不由都变了颜‘色’。原本就已经对素挽客客气气的,如今看了她手中的令牌,得知嵬名令公竟然是如此看重李沧溟,当即不敢再有任何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