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固然醇厚好听,却还是让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太夫人脸色一沉,下意识地就扫向堂下,只见儿子罔长保领着一戴着斗笠的灰袍男子立在那儿。这无礼的声音便是这陌生人发出来的。
野利氏见他那模样,显然是没有身份的庶民,当即就黑脸斥道:“什么人如此放肆无礼?”向着罔长保便也没有好脸色,“三叔,我们正在商量要事,你怎么随随便便就带个人进来,也不吭一声。”
罔长保自知自己这位二嫂在家里俨然把自己当做皇帝的岳母,从来就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他只有按捺住心下不爽,上前对太夫人解释道:“母亲,素挽去上香的时候,遇到几个无赖纠缠,是这位壮士搭救的。要不是这位壮士,素挽未必能够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
太夫人和两位舅妈对于素挽遇到无赖纠缠,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关心,野利氏听得罔长保解释,更加不高兴道:“既然如此,三叔就应该带下去,好好赏些银两以为感谢。”
索氏也道:“我们正在商量素挽的大事,你带外人进来,总是不好的。”
“在下无意听你们的家事。不过这位素挽姑娘的事,只怕我还非听不可。”那灰袍男子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信心,居然悠然自得地走上前来。
素挽也不禁回过头来看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实不相瞒,方才素挽小姐被人欺侮,不小心中了毒,是在下不顾性命,亲自用嘴巴帮她把毒给吸出来的。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是肌肤之亲?你们将一个和别的男人有了肌肤之亲的女子许配他人,是不是有些不妥?”
他此言一出,太夫人等人都是面色巨变,即便如今厅里都只剩下心腹的丫鬟,太夫人还是恨不能命人把他的嘴巴给缝上。这种话要是传到吴长老的耳朵里,只怕就算是罗皇后的命令,让吴长老娶一个被别的男人碰过的丫头,哪怕事非得已,他也不乐意吧。
素挽正好迎上他看过来的目光,四目相接,她似乎一下子就读懂了他的意图。他这是要帮自己?若是平时,她听到有人如此出言不逊,她非得把他揍得七窍流血。可是,这一刻,她却忍不住在心里叫起好来。
野利氏见状,连忙喝道:“胡说八道!什么肌肤之亲?我们罔家的小姐岂容你这般污蔑的。”她厉声道:“三叔,你还不赶紧把人带下去?”
“且慢。”太夫人到底是老姜,见此人不卑不亢,虽然衣着朴素,只怕大有来头。于是十分礼貌地指了指手边之前吴长老所坐的座位,“这位壮士,还请上座。”又命丫鬟去新倒了茶来。
他只摆了摆手,并不上前,“在下还有要事,不便在此耽搁太久。不过,在下既然救了素挽姑娘,又将素挽姑娘送回府中。诸位想要将素挽姑娘另嫁他人的话,最好还是来问问我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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