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挽听她说的只是好笑,不想再听下去,连忙问道:“这和到儒英阁练剑有何关系?”
罔晓贞道:“他说,在宫中一练剑就会想到些不好的事,只有这儒英阁是从前不曾来过的。在这里能够心无旁骛。”她说着,苦笑道,“不好的事还能有什么?自然是因为从前那‘女’人在宫里住着,她是罗‘门’小姐,剑术了得,想来是‘逼’迫皇上与她一同练剑,以至于他如今一练剑就会想到那种不好的感觉。”
罔晓贞为李安全深深地打抱不平,“他说是只有在儒英阁才能心无旁骛,但我见他根本就还是兴致不佳,真是被那‘女’**害惨了。你说,他一练剑就会想到那可恶之人,越是舞剑就越是想起,我每日里在那儿等着他,陪他舞剑,可不是白费心机么?”
素挽听她一口一个“可恶之人”,一声“‘逼’迫皇上”,都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了。
或许罔晓贞猜得不错,当初她的确会和李安全一起练剑。特别李安全登基为帝,住进这皇宫里,他们经常会过上两招。有时候在她所住的将琴殿,有时候与他一同下朝回来,一入后宫就提剑相向。是以,整个皇宫,他和她还真的是处处都过过招。那时候,她还只觉得美好,仿佛回到年少时光,两个人会一齐切磋武艺。又仿佛回到那并肩作战的日子,她与他一齐对抗金兵。后来,她才想明白,这一切不过是李安全在想尽办法试探自己的剑法破绽,为那日的伏杀做准备罢了。
听了罔晓贞的说法,素挽只觉得可笑。他那样无心无肝,忘恩负义之徒,怎么可能会因为自己而练剑练得抑郁了?或许,他不是抑郁,只是因为这皇宫里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自己的影子,所以让他心生厌恶。
素挽冷笑着附和道:“原来皇上这般委屈。”他对自己该是有多么地反感,让他连练剑都要远远地躲到儒英阁去。那当初他还得忍着这巨大的反感而对自己虚以委蛇,看来,李安全也没少受煎熬啊。
罔晓贞道:“可不是。素挽,你说我该怎么办?今天我都已经郁闷一天了。正想找你商量呢,你却不在。你今天去哪儿了?”
素挽给自己倒了杯水,笑道:“我去御膳房,给你炖了点进补的汤。”
罔晓贞狐疑地看着她,她可不信素挽‘花’这么多时间是真的为了给自己炖汤,果然,素挽喝完水后,神清气爽地说道:“顺便往别人那儿加了点料。今晚,说不定会有些消息传来。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果然,快要睡觉的时候,外边传来宫‘女’低低的讨论声,隐约听到紫翠的笑声,只是这恣意的笑声才刚刚扬起了些,就传来管事的管公公的低声呵斥。罔晓贞看了素挽一眼,已经按捺不住高声把外边的人喊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