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太夫人自几个儿子告辞出去后,总有些心绪不宁。
刚才她并未细致地打量这个名叫素挽的丫头,只觉得这丫头虽然谦卑有礼,看似无害,但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她身上有什么地方,让她感觉到不舒服。可她一时半会儿,却根本说不上来。
罔太夫人也算是经历了大夏三个君主,辅佐夫君,成为一朝重臣,帮助女儿,艳压后宫,成为皇后,统领后宫。只是后来冒出个罗萧绾,极有手段,老女婿喜新厌旧,才会功败垂成。按道理,大起大落之后,许多人事,她都相对能够泰然。可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个丫头,她竟然会有种不安的感觉。
难道真的是自己老了?才会胆小不安?她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能兴出什么风浪?罔太夫人试着用罔长保的话来说服自己。可她却始终无法平心静气。
她这便命人把大房索氏唤了过来,让索氏亲挑了两个伶俐的丫鬟去服侍素挽,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便过来回报。
待索氏指派好了,太夫人便让其他人都退了出去,一面拉着索氏的手,低声说道:“你觉得素挽那个丫头怎样?”
索氏一向沉稳,说话也算中肯,“模样虽然不像大夏人,但也长得算周正。看起来,倒是十分温顺的,举手投足,也还算大方。媳妇也没和她说上话,更没有和她相处过,具体的说不上来。要说第一印象,倒也不算差。”
太夫人点头道:“你瞧得上就好。”他顿了顿,“给润儿做继室,如何?”
她劈头盖脸的一句话,倒是把索氏吓了一跳,“润儿?”罔戈润是索氏的独子,今年虚岁二十七。妻子在两年前生重病死了。
“是啊。他如今跟前只有两个侍妾。是该给他物色个媳妇了。”
“这个……只怕……”索氏有些难为情道:“母亲,您也知道,润儿平日里,行为有些胡闹。”罔戈润因是大房长子又是长孙,虽然家道没落,他却很是受宠。他生性好色,再加上样子并不坏,平日里免不了就爱拈花惹草。家里的丫鬟有不少都被他染指。这不,罔家刚刚平反,他就迫不及待地娶了两房侍妾。
“就是因为他胡闹,才该找个人好好管管他。”太夫人道,“你好好找人盯着素挽,看那丫头如果品行过得去,安分守己,那就来个亲上加亲,也算是一桩好事。”
罔太夫人动了一番心思,觉得此举,是解决自己不安的最好方法。如果素挽能够嫁给自己的长孙,让她有了夫君,让她彻底地成为罔家人,到那个时候,这个丫头不足为惧。而她才能对这个外来的不明丫头,真正放心。
她见索氏眉头仍未舒展,只当她不愿意,“你是怕辱没了润儿?”
“不,不。”索氏连忙道,“我只是怕素挽不答应。而且,刚才老爷跟儿媳说了,那素挽极有可能是蒙古皇族,让她嫁给润儿,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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