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后半夜吧。”帮厨小子低着头答道。
“你既声称驿差不得在外留宿,因何要在城内滞留至后半夜方才想起连夜赶回平陵驿?当晚你在城中都做了些什么,速速从实招来。”房乔不给帮厨小子留下任何喘息、思索的机会,紧接着问道。
“我……我是在城中与人聚赌取乐,耽搁了时辰,所以才托人帮忙,请崔什长打开城门,放我出城的。”帮厨小子鼓足勇气,答道。
“你是在城中何处,都与何人聚赌取乐来着,向本县一一道来。”
“回老爷,以往小的进城与人聚赌玩耍,彼此从不打听对方姓名的……”帮厨小子胆怯地望了白申一眼,有意回避着没有说出聚赌的地点。
“是珠娘在自家设的场子,你参与的吧?为何不敢承认?”房乔仍背对着白申,问帮厨小子道。
“啊……是的……”帮厨小子抵赖不过,只得答应了一声。
“本县前询过珠娘,据她说,杨凌母子所开汤饼馆失火那晚,她在家中开设的赌局不到三更已经结束散场了,自赌局散场到你出城,尚有一个多时辰,这段时间你都做了些什么?”
“她胡……”
“咳咳”
帮厨小子听到驿长白申的两声咳嗽,本能地把即将说出口的“她胡说八道”咽回了肚里,抬起手来,左右开弓打了自己几个耳光,扯着哭腔说道:“都怪小的那晚因在珠娘家赌输了钱,气急败坏之下又起了色心,想在城中找个娼户泄泄火,结果找到后半夜,娼户没找到,反而见城中起了火,小的不想多招惹是非,便出城返回驿站去了。”
“你口口声声地说惦记着遵赍驿差不得在外留宿的规矩,不敢擅自在外过夜,如今不但承认了汤饼馆失火那晚你参与了珠娘家开设的赌局,并且还说自己要在平陵城中找人嫖宿,你没有觉得这些话从你一人嘴里说出来,未免有些滑稽可笑吗?”
房乔绷起脸来质问着帮厨小子,转头又向白申问道:“白驿长,若是发现你手下的驿差擅自外出聚赌嫖娼,依驿站的规矩,该对此人如何发落、处置?”
“一经查明属实,当立即报请上司,将其除名赶出驿站。”白申紧咬牙关答道。
“白驿长,小的鞍前马后,可没少为您出力报效,您可不能就这么处置了小的啊。”帮厨小子一心指望着白申能替自己向房乔求情,求得官府对自己从轻发落,一听白申要将他从平陵驿除名,立时便急了,当场冲白申大声叫嚷道。
“哼,将你除名赶出驿站只是第一步,本县现在怀疑你与汤饼馆纵火一案有关,接下来还要带你回衙详细审讯。你若识相,就听我一句劝,今日当着麻参军和白驿长两位驿站上锋的面儿,如实招供了你那晚潜入汤饼馆纵火的前后经过,或许本县瞧在他二位的情面上,还可允准你和崔六一样,戴罪立功,从轻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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