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随口同唐介休开个玩笑,打趣一下他,却没想到唐介休却拿她的话当了真,一本正经地说道:“只要这三百万贯能够平安抵达长安,除了立马结清欠你的白草钱以外,我另付你十贯的工钱,怎样?”
三郎见唐介休还真拿自己的一句玩笑当了真,既感到生气又觉得有些好笑,便有意同他讨价还价道:“从建康到长安打个来回,怎么着也得半个多月吧,十贯钱,一天一贯还不到,我劝你还是请别人去吧。姑娘我不奉陪了。”
“那,你开个价吧。”唐介休煞有介事地说道。
三郎眼珠转了转,说道:“如果你一并答应结清欠我的白草钱,将杨凌母子欠你的债务一笔勾销,我或许还可考虑跟你跑一趟长安。”
“此话当真。”唐介休似笑非笑地盯着问了一句。
三郎情知唐介休在平陵时替杨凌母子支付了一百多贯的赔偿款给房东珠娘,料想他怎么也不会答应将雇佣自己的价钱从十贯一下子提高到一百多贯,便拍拍胸膛,爽快地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保证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那,就请三郎姑娘收拾收拾,明日一早咱们就上路吧。”唐介休笑呵呵地点头说道。
“空口无凭,须得立下字据才行。再说了,咱们都离开建康到长安去了,这汤饼馆交给谁来打理呢?”三郎口头虽硬,心里却已发了毛,开始向唐介休询问起汤饼馆暂交给谁打理的事来了。
“这个无须三郎姑娘费心,我早已想好了,暂将汤饼馆交给蒙享大厨打理即可,再说,不还有杨凌在吗,他也可帮些蒙大厨。”唐介休慢条丝理地答道,随即不无得意地提醒三郎道,“我现在就可以与姑娘立下字据,不过须得提前告知姑娘一声,此前我已同杨凌说好,他住在汤饼馆十天,每晚为司马府的差人加班煮制汤饼,十天过后,以他欠我债款的半数抵付他十天的工钱,照此计算,这趟长安之行,我还需付姑娘五十贯的工钱,这不会错吧。”
眨眼间,一百多贯就减少了一半,三郎登时有种上当的感觉,本想开口拒绝唐介休的邀请,转念又一想,便对唐介休说道:“五十贯就五十贯吧,不过,你还须做出承诺,将事先与杨凌约定的两年回购他所持股份,放他离开的期限缩短至半年,要是答应了这条,我就跟你去长安。”
“哟,我的姑奶奶呀,如今已过去了两个多月,你是想同杨凌一起三个月后就离开汤饼馆吗?”唐介休夸张地惊呼道。
三郎一怔,随即做出让步道:“从今日算起,半年之后便当放杨凌离开汤饼馆,答应了明日就走,不答应,你一个人走。”
“那,好吧。不过,杨凌须得保证教会唐喜煮制汤饼才能走啊。”唐介休面对这个令他神魂颠倒的姑娘,最终做出了让步,答应将杨凌在“升和汤饼馆”掌厨的时间由两年缩短到了半年,以此争取到了与三郎一起返回长安的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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