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在极力劝说得顾沁儿答应随他返回建康暂住,以便等待杨凌帮她洗脱反叛的嫌疑后再做长远打算之后,因心中记挂着自家汤饼馆纵火一案还未有一个明确的说法,便想在离开平陵前借向房乔辞行的机会来催问一下查案的进展情况,于是,遂在离开平陵的头一天独自前往县衙求见房乔。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当值守县衙的衙役不很乐意地答应替他去向县令老爷通传一声,再次返回时,却换了一副嘴脸,脸上堆满了笑意,十分热情地将他径直带引到了县衙后堂来见房乔。
杨凌被衙役前倨后恭的转变闹得一头雾水,随着衙役才走到后堂门外,就听房乔在堂内叫道:“是杨凌到了吗,快请进来吧。你今天不来,我也正要派人去请你来呢。”
杨凌莫名其妙地冲那带他来的衙役拱了拱手,道声别,尔后才迈步走进了后堂。
后堂之中,房乔正独自一人端坐于居中放置着的一张几案后,提笔在手,似乎正在拟写公文,抬头看见杨凌走了进来,也没停下手中的笔,只请杨凌在他对面坐下来,头也不抬地问道:“你据实告诉我,是怎么想到诉讼时效这一说法的?”
杨凌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自己为急于替顾沁儿脱罪,情急之下在公堂上说出的穿越时空的“诉讼时效”这一现代法律概念很可能会暴露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不禁心怀忐忑地答道:“小的也说不清楚,那日在公堂上不知怎地脑子里就冒出了这么个词……”
“哦,你这脑袋生得倒也奇怪啊!居然还能时不时地冒出个新奇的词汇?”房乔显然没想到杨凌会如此答复自己,微笑着抬起头打量着杨凌,打趣他道。
“房老爷方才说要派人传小的来,是有什么事吗?”杨凌避实就虚地岔开话茬,向房乔问道。
“是这样的,这几天我仔细琢磨了琢磨,认为你那日在公堂上提出的诉讼时效于朝廷拟制律令或有裨益,打算与你当面深入探讨探讨,将来在审理何种案件时方适用诉讼时效,乐后向朝廷呈报一道修律奏章,建议朝廷将诉讼时效写进律令之中。”房乔用手中的笔指了指自己正在拟写的那份奏章,说道。
杨凌想都没想,连连冲房乔摇头摆手道:“您可千万别这么做,小的那日在公堂上只是随口胡说而已,老爷可当真不得。”
“你说什么?在公堂上随口胡说?好大的胆子啊!”房乔面色陡地一沉,放下笔,厉声喝问杨凌道。
“不,不是随口胡说……哎,老爷您就为难小的了行不行?”杨凌张皇失措地央求房乔道。
房乔瞪视着杨凌,“扑哧”一声乐了,半开玩笑半当真地嗔责他道:“瞧你这副怂样,你道是我真的要将你捉起来治罪吗?行了,你这个脑袋里能冒出个诉讼时效来已经很难为你了,我就不再逼你非要说出个子丑寅卯,供我拟写奏章时参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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