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局陡然逆转,手中兵力仍然远在隋军之上的卢明月兄弟却还是不肯放弃,再次逼迫麾下队伍继续冲锋,还喊出了拿下陈应良人头赏黄金百两的巨额悬赏,可惜贼军队伍最不擅长打的就是逆风仗,打顺风仗时倒是可以一往无前,处于下风时却马上就是士气斗志一起狂降,转眼间就开始出现逃兵,卢家兄弟的督战队只得赶紧上前,砍杀这些动摇分子。
关键时刻怎能少了金手指?卢明月兄弟在这边拼命维持局面,陈应良的亲兵队伍却又投出了二十枚手雷惊扰贼军,被爆炸巨响震得耳膜嗡嗡作响的贼军士兵心慌意乱下更加不敢恋战,纷纷向后逃命,还直接就冲垮了贼军督战队。而与此同时,身披白袍的隋军骑兵也已经回援到了战场上,毫不犹豫的直接冲击贼军侧翼,加速贼军主力的崩溃,贪功心切的程咬金还和阚校一起都把矛头指向了卢明月的帅旗,活捉卢明月的吼叫声比火药爆炸声还大。
贼军队伍开始潮水一般的败退了,发现情况不妙,卢家兄弟也放弃了垂死挣扎,一起掉转马头向后逃命,贼军队伍迅速彻底崩溃,无数贼军士兵掉头就跑,四散逃命,逃得漫山遍野都是,隋军队伍则是士气如虹,在陈应良的亲自率领下穷追猛打,拼命砍杀贼军败兵,程咬金率领的白袍骑兵更是在贼军队伍中来往驰骋,尽情杀戮,贼军兵败如山倒,根本不敢反抗,一个劲的只是向着大营逃命。
卢明月兄弟的冷静救了他们一命,及时的放下了帅旗让隋军无法寻找他们的行踪,又很聪明的没有从正门逃回大营逃命,而是绕过大营正门从侧门入营,然后马上组织弓弩手掩护自军败兵回营,同时留守大营的贼将卢繁星和苏畅也立即率军出营,守在大营门外掩护自家败兵撤退,还毫不客气的放箭射杀自家败兵,这才避免了大营被自家败兵直冲垮的厄运,然后再到隋军追杀到了面前时,卢繁星和苏畅虽然又被隋军队伍迅速杀败,贼军队伍却已经在大营的栅栏内仓促组织了一道防线,以羽箭猛烈压制隋军的攻营队伍。
如果陈应良舍得下本钱,隋军乘胜一脚踹掉贼军大营也不是没有这个希望,可惜手里本钱不多的陈应良舍不得拿嫡系打伤亡极大的攻坚战,所以两次冲击贼军营地无果后,陈应良果断放弃了攻营行动,下令全力砍杀未及入营的贼军败兵,以削弱卢明月贼军的可持续作战能力。
当然也有隋军将领不甘心,建议陈应良乘势攻营,陈应良则答道:“这场大战,我们的主力队伍体力消耗不小,再打下去肯定会增加无谓伤亡,还未必一定有把握能攻破敌营,与其让将士白白牺牲,不如暂时放弃攻营,让弟兄们养足了体力再想办法破贼。”
“可是给了乱贼喘息机会,卢明月又收拢败兵和我们决战怎么办?”元利贞有些担心的问道。
“那怕什么?再打一次不就行了?”陈应良微笑着答道:“败军之师不言勇,卢明月这次出动五万军队和我们的八千军队决战,仍然被我们打得大败,士气斗志必然受到巨大影响,下一次决战,贼军必然是未战先怯,胜利也必定仍然属于我们。既然如此,与其让将士付出重大伤亡攻破他们的大营,倒不如让他苟延残喘片刻,等下次决战再破他,也顺便让我们的军队再积累一些决战经验。”
元利贞还是有些觉得可惜,但陈应良是主将坚持放弃攻营,元利贞也不好多说什么,陈应良则又叫来了袁天罡,在他耳边低声吩咐道:“用信鸽和滕县守将邱升联络,让邱升今天晚上出兵偷袭敌人围城军队,告诉邱升,我不需要他的多少战果,只要他让卢明月知道滕县还有出城作战的余力就行。”
“副使,滕县这个杀手锏提前暴露了太可惜吧?”袁天罡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滕县这支军队我只打算当做牵制用,从背后牵制贼军兵力,让我们正面可以轻松点。”陈应良低声答道:“这么一来,我在正面才可以放开手脚的锻炼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