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顾老侯爷的门前站了好几个小厮打扮的男子,而除了这个穿着紫色华服的男子走过来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穿着白色绸衣的年轻男子走在他身后来到顾老侯爷面前,也是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祖父,您可安好?”
顾老侯爷看着他们二人,又皱眉看了看他们身后的小厮,沉声问道,“你们怎么都来了?”
“祖父到居士林来养病,孙儿怎能不来探望您呢。”紫色华服的男子低头微笑,言语之中充满关切之情。
“我没事,你们都回去吧。”顾老侯爷淡声道,“有衡哥儿在这里陪我就可以了。”
顾衡略微低头,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压抑,“大哥,二哥。”
原来这二十三四岁的紫色华服男子便是顾衡的嫡出大哥,顾勃,而另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就是顾家的二少爷,顾惟。
“三弟,你明知祖父有疾在身,怎能带着祖父出来吹风,太不懂事了。”那顾勃转头就对顾衡摆起脸色,言语犀利地教训着。
“你刚回来肯定不了解,祖父是吹不得风的。”顾惟在旁边低声说着。
顾衡的脸色越来越沉了下去,却是抿紧了唇,一句话也没说。
“是我自己要出去走走的。”顾老侯爷冷声说道,已经有些不悦,“我乏了,你们既然已经来过就是了,回去吧。”
说完,就让路管家扶他回屋里休息。
辛辛苦苦上山来看望祖父,没想到却不被领情,长子嫡孙在祖父的心里竟然比不上顾衡这小子,顾勃心里有些不甘,看向顾衡的眼神不免有些嫉恨,“你明知祖父身体有恙也不劝阻他在屋里休息,三弟,你知错否?”
“我何错之有?”顾衡瞥了他们一眼,冷声问道。
“你还嘴硬?去京城求学这么久,怎么一点孝义礼仪都没学到,反而教出你这么一副性子?”顾勃端着长兄的样子教训顾衡,那顾惟就在一边直点头。
顾衡眼底闪过一抹讥讽的冷笑,“大哥还有什么要教训的?”
“你……简单是不知所谓!祖父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定要唯你是问!”顾勃咬牙切齿地道。
随喜实在听不下去了,这个顾大少爷也太武断不讲理了,嘴里讲着孝义,却口口声声说老侯爷会出事,这到底什么意思?而且提议老侯爷出去走走的人,好像是她吧!顾衡竟然一个字也不替他自己解释……
“顾大少爷,侯爷出去外面走走的话,对身体反而有益,不会有事的。”忍不住就出声解释了,真要有什么事儿,那也是她的责任。
“本少爷说话的时候,轮得到你插嘴吗?”顾勃怒瞪着随喜,不悦地叫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让侯爷出去走走的人是我,并不是顾三少爷,您要责怪也是责怪我。”随喜秀眉轻蹙,怎么顾家的人脾气都不怎么好,不过顾衡和这个大少爷对比起来,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了。
“贱丫头也敢自作主张!”顾勃一看顾衡脸上那嘲讽的笑,心中怒火更盛,大手一扬,就要挥了下来。
另一只大手迅速握住顾勃的手,只差一寸距离就要打在随喜脸上,随喜的脸色有些发白,心镀被牵出一丝怒意。
“你敢阻拦我?”顾勃瞪向握住他手腕的顾衡,声音透着愤怒。
顾衡只是面无表情地甩开他的手,目光森然地斜睨着他,冷冽地一字一句说道,“你敢碰她一下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