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顾老侯爷不止棋艺不怎样,连棋品也很一般,开始的时候,顾衡都要赢他几步,后来他恼起来就骂顾衡不懂尊敬他老人家,是个不孝孙子,于是顾衡开始让他几步,最后打成平局,他又都不高兴了,说顾衡看不起他……之后顾衡没让他了,老头子到最后发现无路可走的时候,又耍赖推翻棋盘……
竟然好意思跟她讲棋品?!
顾衡瞥了随喜一眼,起手落子,老侯爷被杀得片甲不留。
老侯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臭小子,这局不算,重来,我刚刚只顾着说话了。”
“祖父,您该喝药了。”顾衡淡笑,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
随喜将药端到顾老侯爷面前,“侯爷!”
顾老侯爷哼了哼,没好气地接过瓷碗,一饮而尽,然后连呸几声,“这药喝得老夫舌头都生茧了。”
“侯爷身子痊愈了,也就不必喝药了。”随喜笑着呈上甜枣,甜甜笑着。
顾衡冷冷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眼底闪过一抹流光。
“明天我要吃烧鸡!”顾老侯爷丢了一颗甜枣进嘴里,故意吃得吧唧吧唧响,表情十分嚣张。
随喜轻笑出声,“侯爷今天不是才吃了蜜蜡乳鸽?”
顾老侯爷挑眉看着她,“胡说八道,谁偷吃了?”
“难道长生下山不是给您带了乳鸽?该不是被他自己偷吃了吧。”随喜笑着道,将瓷碗收了放在托盘上。
“没错,就是被他偷吃了。”顾老侯爷说得理直气壮。
可怜的长生,总是被老侯爷支使着下山带吃的上来,如今还要背上一个偷吃的罪名。
其实随喜也没阻止顾老侯爷不能吃什么,他和顾衡都是身份尊贵的人,平时吃惯了山珍海味,哪里能习惯居士林的粗茶淡饭,开始是为了他身体着想,不能吃太多荤肉,如今只要不是吃得太多,倒也无所谓忌口。
顾衡无奈地看着顾老侯爷,难怪最近长生总是不见人影,原来是被祖父指使下山去了……
“我不打搅你们祖孙二人下棋了。”随喜笑着道,端着托盘离开房间,将外面的三足提炉熄灭之后,收拾了东西便回自己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没多久,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随喜正打算看书,听到声音就赶紧过来开门,竟是下山数天的三师兄回来了,她不禁笑颜逐开,“三师兄,你回来了?”
悟明脸上的神情严峻,身上的道袍也染满尘土,有些狼狈,看起来几天不曾休息过的样子,“随喜,吴家村出事了。”
“怎么了?”随喜一惊,那是阿娘所在的地方啊。
“因为转季的关系,村里的人没有多注意,染了邪气风寒,一传十感染了半个村子的人,官府怕会成为疫疾,已经将整个村子围住了,只许进不许出。”悟明还有些气喘,是连夜赶路回来跟随喜说这个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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