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惠云眸色微暗,随即又笑了起来,“什么那人那人的,他到底是你亲生父亲。”
“他配当我父亲吗?”随喜讥讽笑了起来,“他对别人的女儿比亲生女儿还要好。”
“子不言父母之过。”罗惠云叹道,“你将来成亲,还得靠娘家撑腰的。”
“娘,你和颀哥儿就是我的娘家。”随喜认真地道,关家对她来说称不上是家。
罗惠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沉吟片刻,才缓缓道,“有件事,我原是没打算说出来,想着反正也是过去的了,但如今看来,郭静君似乎还不曾死心,我只怕你将来受了她的陷害,平白遭了委屈。”
“郭静君怎么了?”随喜疑惑地问。
“这次我在南平城住了几天,遇到了郭家的郭夫人。”罗惠云道。
“郭静君的大嫂吗?以前好像来过我们家。”随喜问道。
罗惠云笑了笑摇头,“此郭夫人却不是我们见过那位,我心下觉得疑虑,便求了袁夫人去打听,才知道原来郭家的夫人向来身子就弱,是这两年才好了一些,前些年都是家里的宠妾在管事,外头都以为那宠妾才是郭家的主母了。”
“我心里觉得奇怪,还以为这郭家不是郭静君的娘家,后来远远地见过郭家那宠妾一面,正是曾经到关家作客的郭夫人,这女子原是南平城……青楼女子,叫兰娘。后来从良被郭大爷收了为妾,连着生了几个儿子,在家中很是得宠。”罗惠云低声说着,只是说到青楼二字,有些犹豫,不该在女儿面前提起这等不干净的地方。
随喜却毫无忌讳,已经站了起来,又是兴奋又是震惊,“如果这个郭夫人是妾室……又是青楼女子,那么郭静君……也不是郭家的姑娘?”
“郭家的姑娘早已经出嫁了,就在南平城本地。”罗惠云道,“郭静君原名叫如媚,是个花魁,这事儿关炎波断然不知道的,如果知道,哪里能容得郭静君在关家,有了郭静君的把柄,你就不必怕她了。”
以关炎波那自以为是的性格,肯定没想过要去查郭静君的身份。
“郭静君的把柄在我们手上,她再怎么蹦跳也不怕了。”随喜笑着对罗惠云道。
“你在关家万事要小心。”罗惠云道,没有她在随喜身边,她始终还是不放心的。
“我会的。”随喜点头答应。
母女俩又说起了贴心话,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就看到丫环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夫人,不好了,少爷……少爷出事了。”
罗惠云和随喜皆是一惊,“发生什么事了?”
就看到顾衡抱着颀哥儿匆匆跑了过来,对着随喜说道,“突然就吐了起来,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随喜急忙让他把颀哥儿放下,见颀哥儿唇舌干燥,四肢冰凉,肌肉轻微痉挛,手已经搭在他的脉门,还是柔声地问道,“颀哥儿,感觉哪里痛吗?”
罗若颀见是姐姐,马上泪汪汪地捂着肚子。
罗惠云看到颀哥儿脸色发白,心里焦急不已,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出去了一趟就又吐又泻的,看着随喜在把脉,忍不住在旁边小声问着,“如何,颀哥儿没事吧。”
“这两天都给颀哥儿吃了什么?”随喜摇了摇头,问着颀哥儿的奶妈。
“回姑娘,颀哥儿这两天吃的和平时一样。”奶妈有些紧张,看到少爷那模样,她哪里还能思考。
随喜皱眉沉思,颀哥儿的脉象细速,应该是肠胃疾病,可是这病也来得突然,一般肠胃不好,也有个征兆才是。
“家里最近有没谁生病了?”随喜随口问道。
“有好几个丫环昨天都又吐又泻的,难道这也会传染?”还以为是吃错了东西,所以这两天特别注意颀哥儿的饭菜了,怎么还会跟着生病。
随喜突然大惊,想起早上端木悦跟她说过学院有好几个人也生病了。
“不止我们家里的丫环吃错东西,外面好多人最近都是这样……”有个丫环小声地道。
“是霍乱”随喜变了脸色,立刻从怀里拿出针盒,大声地吩咐夏兰,“夏兰,准备笔墨,我要开药方,你赶紧去抓药。”
然后又厉声交代屋里其他丫环,“赶紧去跟袁夫人说一声,将家里那些得病的下人全隔开到一处,别让其他人接触。”
第二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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