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您别这样说,兴哥儿会没事的。”随喜安慰着她。
“你也快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看着兴哥儿就好。”谭氏对随喜点了点头,她也是看出随喜的倦意了。
“让丫环看着就行,您也回去休息吧,兴哥儿一定不会有事的。”随喜跟谭氏保证着,她对自己的医术还是有信心的。
谭氏嘴上答应下来,其实心里哪里能舍得离开。
随喜回到望春苑,平灵已经准备了热水给她沐浴。
“把这身衣服拿去烧了,夏兰,你的也一样,去用热水将自己从头到脚洗一遍,睡下之前再喝一碗药。”随喜转头吩咐夏兰。
夏兰应了一声,拿着随喜的衣服出去了。
平灵替随喜洗完头发,发现她已经靠着木桶睡了过去。
第二天,外面戒严就更厉害了,街上几乎都没有人,西里城一下成了个死城。
书院是不必去了,随喜起身之后就立刻来到二房的院子,关泰兴正好也刚刚醒来,随喜替他把了脉,脉速虽然细速,但比昨日好了许多。
“兴哥儿,肚子感觉还疼吗?”随喜低声问着。
“不怎么疼了。”关泰兴声音虚弱地回道。
“先喝点白粥,姐姐一会儿再给你施针,好不好?”随喜柔声地道。
“好”
谭氏见到儿子气色比昨日要好一些,心中欢喜,亲自喂了关泰兴喝粥,老夫人也来了,看到孙子已经能吃下东西,念了好几声佛祖保佑。
“这几天膳食还是要注意一点,不要给兴哥儿吃太多油腻的,白粥就好了,过些时日痊愈了再好好地补身。”随喜对谭氏笑道。
老夫人在一旁皱眉,“总是吃白粥也不好,不能炖些汤水吗?”
“太油腻了,兴哥儿的肚子会受不了。”随喜道,老人家总是有自己一套的想法,她想要解释都觉得无力。
老夫人便不再说什么了。
随喜专心给关泰兴施针,半个时辰后,关泰兴已经睡了过去,随喜松了口气。
还得去高浦大街看看颀哥儿……可现在这情况要怎么出去?别说老夫人不会答应,就是出去了,遇上士兵的话,说不定还会被抓起来。
正踌躇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就见到翠丝急步走了进来,“老夫人,三姑娘也惹上霍乱了。”
老夫人脸色一变,立刻将视线转向随喜,目光犹疑,似是担心随喜不肯医治三姑娘一般。
随喜叹了一声,“祖母,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到了正院,郑淑君抱着在啼哭不已的关善喜,见到老夫人和随喜一起进来,脸色更加难看。
“让随喜替善喜施针吧。”老夫人对郑淑君道。
“我已经使人去请太医了,不劳烦大姑娘。”郑淑君立刻拒绝,她怎么能放心将自己的女儿交给随喜,治得好还不说,治不好的话,也怪不到这贱丫头头上,她绝不会让这贱丫头如愿害死善喜的。
“外面兵荒马乱一样,你怎么请得到太医?”老夫人气结,自是明白郑淑君在计较什么。
“别人请不到,可我们郑家和刘太医是世交,他定会来的。”郑淑君坚决道。
随喜也不强求,沉默地站在一旁,只是看到在啼哭的关善喜吐得满身苦水,心里有些软下来。
僵持之间,就听到外面有丫环来回禀,是顾家三少爷来了,正在外厅。
父爱是山,不量距离。
父爱是水,包容天地。
明天是父亲节,祝愿天下父亲,节日快乐福禄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