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喜咧嘴笑了起来,傻气而天真,“我只听说过彼岸花有个很美丽的故事,没有听说过还有这样的说法。”
“你说的是,这只是传说,未必是真,只是我喜欢这花,所以才种了满地。”青居站了起来,勾唇浅浅的笑着,温和的眼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小随喜,我们很久以前见过一面的,可还记得?”
“很久以前是什么时候?我以前看不见。”随喜歪着头,天真地问道。
“你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孩子。”青居伸出修长的手指按上随喜的眼睛,“这两窍一开,果然是换了一个人。”
随喜往后退了一步,差点踩在一株彼岸花上,“真人,我还是关随喜啊,怎么会不是一个人呢?”
青居凑近她的脸,直盯着随喜的眼睛,笑眯眯地问,“小随喜,不如随我学道吧。”
“不要!”随喜想也不想地拒绝。
“为什么?当我的徒弟有什么不好?这可是很荣耀的事情。”青居挑了挑眉,不太习惯被拒绝。
“我才不要当道姑。”随喜叫道,学道需要静心,她带着怨怼仇恨重生,怎么能轻易放下一切杂念。
“在山上跟我学两年,之后便让你下山回家,如何?”青居笑得更加温和亲切。
这个像神仙一样高高在上让人仰视的青居真人到底想要作甚?随喜警惕地看着他,声音清脆而尖锐,“我不要学道,也不要离开家里,学道有什么好,我才不要。”
青居失望地看着她,低声在她耳边道,“大悲亦能大喜,铭记不如忘记,是是非非,谁又分得清楚?与其记住前世种种,不如寄望今生,各人有各人的运道,你强行出现强行改变,又能如何?你当初若脱身而去,已是大自在,何苦再来一次。”
随喜的脸色灰白如死,她心底所有的秘密在这个男人面前毫无藏身之所,一点一滴都被看得明白,一点逃脱的机会都不留。
“真人您乃世外高人,远离世间尘垢,又怎知我们凡夫俗子的执着。”那一地的赤红,如血,美丽,妖艳,印在她眼中是无尽的哀伤。
青居叹了一声,八年前西里城的天气异常,他寻了许久才找到这个逆天出现的女娃,一时心软以为她被封住两窍应该与常人无异,谁知八年后再掐指一算,这女娃竟然从逆天改命变成顺应天命……
“罢了,哪天你想跟我学道了,便到山上来找我吧。”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你要记住,一个人要走的路就是那个人的命运,不管你怎么改变这个人走路的方向,最后还是同样的尽头。”
随喜低着头,“多谢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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