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有证据吗?我妈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诬陷我妈?”祝无忧生气道,“二叔,我知道你们一家都瞧不起我妈和我,但没有证据的话请你不要乱说话,我也不想听。”
二叔冷哼一声:“要证据是吗?你过来看看这些照片。”
照片是从一辆车子的行车记录仪上调取的,画面虽然有些模糊,但她一眼就认出来那人是她妈。
祝无忧眼泪再也止不住往下流:“怎么会?怎么会?爸爸的死明明是个意外,怎么会和妈牵扯上的?不,不是的,一定不是这样的。”
“祝无忧,祝家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妈害的,你必须替她赎罪。你可别忘了,爷爷临死前对你说过什么。”
祝无忧的耳朵里再也听不进去一句话,她只知道她奔溃了。
“妈,你到底在哪?可不可以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爸的死真的和你有关吗?”
……
从祝家出来的时候已是天黑,祝无忧独自一人站在大桥上吹了几个小时的冷风。
在她印象中,妈妈很爱爸爸,两人虽有过争吵,但更多的时候都是如胶似漆,她实在不愿意相信她爸的死会和她妈有关。
当年爸爸发生车祸的时候,乔阿姨也在车上,祝威廉一下子失去了双亲,从此性情大变,彻底堕落了。
可祝无忧记得很清楚,当时车祸的调查结果明明是大货车超重超速再加司机临时变道超车造成的,怎么现在她二叔却说她爸的死和她妈有关呢?
还有那些照片究竟又是怎么回事?事发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直到想到头痛欲裂,祝无忧依旧没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或许这只是巧合而已,二叔他也不过是猜测而已。”祝无忧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
回到家的时候,墨司寒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等她。
“你去哪了?”听得出来他很生气。
“我回家了。”
“祝家?”
“嗯。”
墨司寒的嘴角荡漾开一抹弧度,冷嘲热讽道:“祝贺山还真当你是提款机?说吧,他又想求我什么?”
祝无忧有气无力道:“我很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先上楼休息了。”
“站住!”
墨司寒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脸怒气道:“这可不是求人该有的态度。趁我没改主意之前,你最好…..”
“对不起,我真的不舒服。”
祝无忧无视他的话,径自转身上楼。
从祝家出来之后,她的脑袋一直是昏沉沉的,忍到现在她就快撑不住了。
“咚!咚!咚!”
祝无忧前脚刚迈进屋,墨司寒后脚就跟了进来。
“祝无忧!我叫你站住,你没听到吗?”墨司寒生气地拽住了她的手,上位者的气息勃然绽放。
祝无忧神色憔悴:“我没有力气同你吵架,今晚可不可放过我?”
墨司寒眸子微眯,眼底冒起一层火焰:“放过你?那你怎么回去同你二叔交差?”
“我不想管了行不行?”祝无忧脾气上来了,说话的分贝不由得高了几分。
墨司寒一张脸黑得能滴出墨汁来,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行。”
祝无忧眉眼染上一层伤感,眼底微微猩红:“墨司寒,你到底想怎样?”
墨司寒面不改色道:“老规矩,取悦我。”
他口中的老规矩是指墨司寒偶尔来兴致的时候,会要求她穿上情趣内衣取悦他。
“低俗的恶趣味。”
“你说什么?”墨司寒眼睛里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
祝无忧的眼泪一下子飙了出来,大声喊道:“我说我穿总行了吧!”
墨司寒薄唇抿成一条线,脸上的寒霜尽褪:“乖就好,去吧。”
“墨司寒,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人?“祝无忧顿足,突然回过身问他。
墨司寒醇厚的嗓音响起:“祝无忧,你今晚要是表现不错,我倒是可以考虑要不要出手帮忙。我出钱,你出力,咱们各取所取不好吗?”
各取所需,多么贴切的词语!
祝无忧咬了咬下唇,心底五味杂陈。
“我进去洗澡了。”祝无忧眉眼一片冰冷,眸子里早已覆盖上一层氤氲。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洗澡的声音。
半个小时过去了,里面的人还没出来。
墨司寒抬起手腕下意识地看了下时间,神情不悦:“她到底要洗多久?”
“腾”得一下,墨司寒从床上站了起来,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
只见祝无忧闭着眼睛躺在满是殷红的浴缸里,就像是死人一般,画面血腥无比。
“嗡!”
脑子一片空白,墨司寒的心脏猛然一缩,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墨司寒的第一直觉告诉他,祝无忧割腕自杀了。
“该死的!”
墨司寒脸色煞白,一个箭步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