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无忧打开门跑出去,语无伦次道:“血……医院……”
几个保镖冲进屋子,二话不说背起墨司寒送往医院。
商务车上,被迫一起去医院的还有‘逞凶者’祝无忧。
……
医院。
半个小时后,病床上的墨司寒醒了。
他的头上贴了一块正方形的白色纱布,就像是裤子打了补丁一样。
实际上,这两者原理其实是差不多的。
不过是,一个头破了,另一个裤子破了,反正都需要补。
“该死的!”
一醒来就听见他在骂人,可见他的怒气有多大。
墨司寒天生性子冷,成日里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这会不用说也知道他的表情有多吓人。
虚掩的门外,祝无忧偷窥了几眼,面露怯色。
门口闪过的那一抹倩影终究还是没能逃过墨司寒鹰隼似的眼睛。
“原来她还没走?”墨司寒眉头一皱,嘴边勾起一道生硬的弧线。
其中一名保镖邀功似的说道:“墨总,你没发话,我们不敢放她走,她也走不了。”
墨司寒沉声道:“出去,叫她进来。”
“好的,墨总。”
祝无忧进来后,墨司寒的寒气就更吓人了,宛如暴风雨前的平静。
屋子里寂静无声,静到了有点吓人的地步。
“咳!咳!”
祝无忧故意清咳了几声,缓解一下气氛的尴尬。
墨司寒幽深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仿佛在等着她的解释。
祝无忧脸上挂着假笑,轻描淡写道:“我问过医生了,轻微脑震荡,没什么大碍,今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林小姐,我是不是可以告你谋杀未遂?”墨司寒的声音里像藏了冰。
祝无忧急忙补充:“一般来说伤害他人情节轻微的不追究刑事责任,如果你非要告我的话,我也可以反告你骚扰我在先,我不得已才自卫过度,拿烟灰缸砸你的。”
墨司寒的唇角兀自多了一丝好看的弧度,冷笑道:“原来我的头是被你用烟灰缸砸破的。林小姐,这会你是不是很后悔当时没用力砸死我?”
祝无忧反驳道:“你我要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话,不就没这档子事了吗?从我回国到现在,你一直在纠缠我。”
“巧舌如簧。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纠缠你吗?”
“为什么?”
墨司寒眼瞳半眯,从里射出一道危险的光芒:“我劝你回去好好想一想。”
这样的语气是提示,也是威胁。
到底是心虚了,祝无忧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就想逃跑。
墨司寒将她的慌乱尽收眼底,迅速转移话题道:“好了,今天的事我不打算追究了。”
他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他向来是睚眦必报之人。
墨司寒又补充解释了一句:“我不追究并不代表我不记仇,若有下次,你的下场就是进去里面待着。即便情节不严重,我也有办法让它变成严重。”
他这是**裸的威胁。
好心不过一秒,他又变成黑心棉了,人果然是本性难移。
祝无忧眉心一拧,提醒他:“正当防守和防守过度之间的尺度的确不好掌握,若不想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还请你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是否妥当。”
墨司寒在心里嘲笑:笨女人,我睡你,天经地义。
“医药费你付过了吗?”
“我出,这你用不着担心。”
她的回答和语气,他听着都很不满意。
墨司寒语气冰冷道:“要不我也出医药费,你过来让我也砸一下?”
纳尼?这又是什么话?算人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