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笑眉抿了抿嘴唇，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你不是常去公园早餐车买吗？”

谭渊幽怨的盯着她：“吃多了燕窝，谁还愿意吃银耳。早餐车只是便利，但卫生是个问题。”

黎笑眉明白了，原来是投喂习惯了，就不想吃流水线加工的餐点了。

“可是，现在我也不敢弄给你吃啊？”

戴观喜那位祖宗在，她可不想找打。

谭渊皱了皱眉，突然就不说话了。

黎笑眉一看他这么丧的表情，都有点同情他了。

空气忽然陷入了沉默。

黎笑眉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正好秘书打电话来找，她便先告辞了。

谭渊只在这个时候抬起眼，不再掩饰眼睛里藏着的东西，大大方方的看她的背影。

其实约她来，公事只是借口，早餐也只是借口。

因为生活太窒息，就想看到一点光，让自己不至于那么压抑。

端着那杯咖啡，他淡淡的笑了下。

如果早一点遇见她，在更早的时候，就好了。

……

对面大楼。

戴观宴看着黎笑眉离开，这才收回目光。

只是表情依然很冷。

库房的门推了下，一个男人走出来，看到戴观宴站在那儿，吓了一跳。挤出笑道：“戴、戴总，您又在这里看风景啊。”

又是上次那个，偷偷摸摸在这里约会的职员。

戴观宴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看向库房门那边。那名员工紧张的往门边挪了挪，掩饰着什么，没话找话道：“戴总您好像很喜欢这里？”

戴观宴：“公司不是幽会的地方。库房更不是你们上，床的地儿。去找人事领罚。”

与上一次撞见，截然不同的反应。

职员当时害怕极了，从没见过戴总这么吓人，与以前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的模样截然相反。

难道是谈判失败，心情不好？

……

黎笑眉刚回办公室，秘书就来告诉她，说是戴总找，让她去那边办公室。

“戴总找我能有什么事？”

一听到戴观宴，黎笑眉的表情就显得冷淡。她整理办公桌上的东西，手势有点重，文件拍得啪啪响。

秘书有点害怕，嗫嚅道：“应该……就是跟艾福公司合作的事儿……吧？”

黎笑眉的手指一顿，抬头看过去：“艾福的新项目，不归我管。你不知道？干嘛不直接跟他说。”

秘书委屈，她哪里敢。

况且，黎笑眉去见了谭渊喝咖啡，自己老公这边却晾着，这让人怎么想？

“黎总，会议记录你这边也是收到了的。戴总可能就是想问问你的意思。”

黎笑眉气息沉沉，谈判失败，两边都来找她，这算什么事儿。

“行了，我现在过去，你把这边文件整理好了。一会儿我回来看。”

秘书马上上去干活。

戴观宴的办公室在楼层的另一侧，黎笑眉走几步路就到。

说来也怪，两人的办公室挪到同一层楼了，进进出出这么多次，两人却像是王不见王，很少能碰上。

黎笑眉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听到里面的声音，她才推门进去。

“你找我？”

此时，戴观宴坐在大班椅上，凉淡的目光把黎笑眉从头看到脚。

黎笑眉不喜欢他这个眼神，好像她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