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如果你做砖瓦匠的话,肯定也能干得特别出色。”砌墙一定不会歪。
武琰屈指弹了下她的额头:“想挖我去给你砌墙?”
黎笑眉摇摇头:“不要,我怕你做得太好,回头跟我抢客户。”
这边虽是病中,但温情脉脉,另一头的戴观宴心情就不那么美好了。
武琰回来了,还能有他什么事儿?他一点表现的机会都没有了。
只能拿着钓鱼竿去鱼塘。
司澈同情的瞅着他。
他算是明白了,戴观宴为什么这几年迷上了钓鱼。
钓鱼这种休闲娱乐,消磨时间,也是兼具修心与杀心。
修的是耐心,杀的是鱼。杀鱼不修佛心,是造杀孽。此时戴观宴心里一定是刀光剑影,只是他手上不能握刀。
杀人犯法,但杀鱼不犯法。
戴观宴抿着薄唇,嘴里含刀片似的死紧,盯着水面的眼神一点儿也不平静,像是在往水里射激光似的。
司澈叹了口气,拎起鱼竿动了动,说道:“你气什么。黎笑眉不就是那样的人?”
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她的心都是在家里的,都是向着自家男人的。要不然当年戴观宴作天作地的,黎笑眉还能守着他训夫,把他调教成现在的忠犬?
就是说,谁娶了她,她就向着谁,典型的贤妻。
现在她把武琰认作老公,自然对他一心一意,死心塌地。戴观宴撩不动,还被几句闲言碎语弄得黎笑眉疏远了他。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武琰跟她离婚,黎笑眉才会考虑其他男人。
只是武琰那样的人,好不容易得到了黎笑眉,能放手?
那是他心尖尖儿上的宝贝,藏在阳城不给别人看呢。
“……如果她是能撩得动的,当年的你,早就被人挖墙角了。”当年又不是没有人追她,谭渊不就追着她后面跑?
司澈的最后这话,属实是往戴观宴的心上扎刀子了。戴观宴恼火的瞪他,司澈撇撇嘴,小声咕哝:“瞪我也没用,有本事去找黎笑眉摊牌呀?”
他抻开长腿,疏松一下发麻的膝盖,又瞥了眼戴观宴:“给你出主意,你还不高兴了。”
戴观宴恨恨的嫌弃咒骂:“你那是什么破主意。”
司澈所谓的主意,要么是告诉黎笑眉真相,不要再让她活在虚幻里,要么就是给她灌酒,然后把她这样那样,彻底霸占她的人。
都是欠揍的主意。
司澈一耸肩,好嘛,那就没辙了呗,您自个儿慢慢玩自虐。
他的鱼钩动了,急忙挑起鱼竿,果然线上挂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鱼。他兴奋地大叫,像个大马猴似的跳来跳去:“老六老六,快!快拿网兜来,别让它跑了!”
戴观宴看了眼,心情更加不美丽。
司澈这种垃圾居然都能钓上大鱼,他白坐了几年。
他懒懒散散的递过去网兜,司澈不满他拖拉,一把抢过网兜,左手鱼竿右手兜住,手脚并用终于将鱼拖上岸。
拿尺子量一下,二十七厘米的大鲤鱼啊!
“晚上咱们吃糖醋鲤鱼,找五星级大厨做!”
戴观宴额角青筋跳动,忍耐他兴奋的聒噪,到后来终于忍无可忍:“你没事儿干么,干什么老往阳城跑?!”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的真爱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