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叶欣撇撇嘴,看在他这几天照顾黎宝的份上,没在使劲儿给他扎刀子。她道:「笑笑去了南城,我也要回去了。」
她只是来打个招呼,说完就走,也没管司澈。
他爱上哪儿就去哪儿,她再也不会管他。
童叶欣把小北也带走了,至于黎宝,她也想一起带去南城,只是她还在生病,暂时走不了。
不过留在阳城,大概戴观宴也坐不住,很快就会追过来。
童叶欣走后,戴观宴还在盯着手机看。
司澈以为他只是在装镇定摆姿势,可
等了很久,他还是那个姿势。
「你不会,受到打击太大吧?」
戴观宴将手机放在一边,捏了捏眉心,疲惫感上来,靠着床头不说话。
司澈瞧着黎宝,黎宝道:「我觉得,童姨说得有点对。」
「你,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没良心呢!」司澈指着孩子点点,回头再看戴观宴,「你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她还没退烧,脑子糊涂。」
黎宝嘟囔:「你才脑子糊涂。」
尤其说谁的脑子糊涂,不如说,是站在谁的立场。
司澈跟戴观宴能混到一起做这么长时间朋友,除了戴观宴能给他带来可观的利益之外,还因为他们在某些方面相似。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流传了千年的话不是说说而已。
不管是黎宝还是童叶欣,她们都知道黎笑眉的过去,知道她以前过的苦。
而戴观宴自以为对黎笑眉好,可他的好像个中央空调,对太多女人好,对黎笑眉而言,他就是最冷的风,吹了长达数年,冷了心。
戴观宴忽而自嘲的笑了下:「黎宝说得没错。」
他看了眼女儿。
黎宝也知道,在她就要办满月酒的时候,他人在国外。..
连孩子都对他不满,更何况与他最亲密的黎笑眉?
他总以为,黎笑眉就是他的家。只要她守着家,那个家他就随时能回去。
这段时间,他看着黎笑眉各处装修房子。那些老破小,那么旧了,居然没塌还能住人。没塌,就是因为里面住着人,有活气。
他看着看着,又明白了,家好比房子。房子一直没人住,没有人气,就会坍塌。
黎笑眉是他的家,他一直不在家,房子可不就塌了吗?
司澈瞧着他:「你不是疯了吧?」
戴观宴睁开眼,看向他:「你说,武琰将黎笑眉带到珠宝展,他这是什么意思?」
黎笑眉昨天还在阳城,现在仔细想想,她送来晚餐,之后就直接去了南城。
这么短的时间,她应该不可能消化完她前半生的故事。
他只是透露给她一点点消息,她就逃避了好几天,现在怎么可能?
也就是说,武琰越过告知详情这一步骤,先将她送到了灯光下。
司澈冷笑一声:「还能是什么意思?黎笑眉都跑去质问他了,他担得起「夺权」这个罪名吗?他怕黎笑眉认定他图她的梧桐饭店,赶紧做好男人,把饭店交还到她的手上。」
戴观宴的眸光微微晃了下,应该不只是这么简单的。
司澈还在嘚啵嘚啵说话:「……他那人做事周全,在这么重要的珠宝展上,让黎笑眉露面,狠刷一笔存在感,挣得贤名。黎笑眉被他吃的死死的。」
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