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呜,兄弟一场,你记得帮我收尸。”
说实话,原本我以为张瑞是在和我开玩笑,想骗我出去吃个饭,一起溜溜。
但这会我从他几乎带着哭腔的嗓音里察觉到了异样。
“到底什么情况。”我坐直了身体,靠在床头问道:“你家又出事了?”
“不是我家,是我,我身上出事了。”张瑞情绪激动道:“我想约你出来吃个饭,顺便让你知晓病因,求你师傅帮我治治。”
我疑惑道:“电话里不能说吗?”
张瑞着急道:“说不清楚,我的语言组织能力有限,完全没法解释这东西的存在。”
“卧槽,这东西?你撞鬼了?”我惊讶道。
“呜呜呜,劳资比撞鬼还惨。”张瑞哀嚎道:“这半个月你知道我怎么过的吗?”
“京都所有医院我跑了个遍,天天打针吃药做ct。”
“我爸请来一堆道士和尚为我诛邪,神婆神棍天天来家里。”
“一会绑着我让我喝符水,一会又用桃木枝抽我,劈头盖脸的打。”
“可怜我十天不到瘦了三十几斤,浑身是伤,生不如死。”
张瑞跟我诉苦道:“最痛苦的还不是这些,是我脖子后面的那个东西。”
“除了我,谁都感觉不到它,也看不到。”
“可我对天发誓,拿我后半生的幸福立誓,它真的有啊。”
我追问道:“有什么?具体点呢。”
张瑞支支吾吾道:“我说出来你信吗?”
我笑了,笑过之后一脸严肃道:“我身上的恶灵你都信了,我为什么不信你?”
张瑞叹气道:“两者不同,不是一个概念。”
“你身上的恶灵犯病的时候旁人能看到,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我脖子后面那玩意谁都看不到,除了我爸妈,别人根本不相信我说的。”
停顿了片刻,张瑞坦白道:“是一只手。”
“啥一只手?”我懵逼道:“你就剩一只手了?另一只呢?”
张瑞悲壮道:“我是说我的脖子后面有一只手。”
“我去……”我倒吸一口凉气,精神在刹那间紧绷。
晴天白日,外面阳光普照,我被张瑞的话惊得手脚冰凉。
一股寒气从心底散发,毛孔竖立,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哆嗦。
“你信吗?”张瑞郑重道:“最初的时候,我脖子后面发痒,有个很小的伤疤,我以为蚊子咬的,压根没当回事。”
“可三天后伤疤消除,那个位置变得滚烫,滚烫如火,烧的我夜不能寐。”
“第四天一早,我心急如焚的去了医院,来了个全身大检查。”
“医生我告诉我,我很健康,一点毛病没有。”
“尤其是脖子那块,并无异物。”
“巧合的是,那股灼热感也确实不见了。”
张瑞苦笑道:“但就在我回家的当晚,灼热感再次出现。”
“这一次,我脖子后面流了很多血,黑色的血。”
“我爸妈吓的六魂无主,哭着将我往医院送。”
“再之后,我回了京都,毕竟江夏市小了点,那边的医疗设施太差,医生水平有限。”
我一边听一边点头道:“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那只手的?”
“五天前。”张瑞应声道:“大概在凌晨一点多,我睡得正香,突然感觉有东西在我脸上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