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玛丽安的房间中,亚瑟、艾尔伯斯和马尔茨看着冲进来的吉尔特,地上是早就被捆好,堵住嘴的玛丽安和拉米特。
马尔茨手中的火铳枪口还冒着烟。
吉尔特先是一愣,随后就一脸不明所以地问道。
“发生了什么?”
“你们为什么将拉米特、玛丽安捆起来?”
勋爵次子的语调逐渐拔高,但是脚步却是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去,可是门外走廊上,老管家、冯特尔、安迪早已等在了那里。
不过,这位勋爵次子却没有惊慌失措,他还准备继续说些什么。
很明显,对方还没有放弃。
但亚瑟却不愿意再等了。
他却抢先一步道。
“好了、好了!”
“你的父亲已经告诉我你把他推下台阶,然后勾结玛丽安将他害死的事情了——喏,伱父亲就在你身边看着你!”
立刻,勋爵次子就左右摇头,向自己两侧看去,整个人还吓得后退了一步。
当什么都没有发现时,勋爵次子怒吼着。
“这只是你的把戏!”
“证据呢?”
亚瑟看向勋爵次子的目光立刻变得奇怪起来,其中还包含着一种怜悯。
‘难怪会自作主张了,到现在都没有看清楚形式。’
心底想着,亚瑟却没有再开口,而是指了指地上被困着的拉米特、玛丽安。
勋爵次子脸色发白了
他和拉米特说他们是盟友、是亲兄弟。
他和玛丽安说他们是盟友、是真爱。
因为,拉米特、玛丽安会死。
可现在,两人没死,那死得就该是他了。
一旁的艾尔伯斯还不忘补刀,道“我在拉米特房间暗格里发现的可以使人麻醉的药剂应该也是你放的吧?为的就是让我误以为拉米特用这样的药剂彻底使勋爵阁下丧失呼救能力从而杀了勋爵,再加上拉米特如果被玛丽安夫人击毙,他身上的遗书,更是会让他凶手的身份确认无误!”
随着艾尔伯斯的话,地上被捆着的拉米特剧烈挣扎起来。
显然,拉米特明白自己这个弟弟想要做什么了。
一旁玛丽安却显得有些平静,她看了一眼吉尔特,随后就低下了头。
而被揭露的吉尔特却变得歇斯底里。
“都怪你!”
“如果不是你的出现,一切就都是我的!”
“勋爵阁下刚刚就告诉过我,他的血脉只有冯特尔一人,剩下的人并不是多伊尔家族血脉。”
“什么?!”
所有人一惊。
但是细细想想,却又觉得有点合理。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老勋爵为什么要对一个私生子那么好?
被捆着的拉米特面若死灰。
吉尔特更是连连大吼。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
亚瑟走到了冯特尔的面前,将年轻人拉了出来,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知不知道,真正的遗嘱上,只写了冯特尔一人——他才是多伊尔勋爵认可的继承人,而你们?只不过是空有虚名的家伙罢了!
我说的对吗,维克管家?”
众人视线看向了老管家。
此刻的老管家早已平静了下来,他终于明白之前他祈求亚瑟不要让多伊尔家族蒙羞时,亚瑟指向冯特尔的意思了。
只要冯特尔是多伊尔家族唯一的继承人。
那,多伊尔家族就不会蒙羞!
多伊尔家族已经失去了老爷,在这种时候……
呼!
老管家深深吸了口气。
随后,他说道。
“没错,冯特尔少爷才是多伊尔家族唯一的继承人——那份遗嘱被我藏在了密室之中。”
众人都愣在了原地。
他们有点儿转不过弯。
唯有亚瑟面带微笑——荣誉与血脉是贵族始终的坚持与传统,任何事情遇到这两样,都需要靠边站。
而在某些时候,荣誉高于一起。
所以,亚瑟很清楚老管家会怎么做。
他绝对不是担心某些人利用特权让拉米特、吉尔特、玛丽安继续活着,谋夺他的橡木庄园。
绝对不是!
他就是一个‘灵媒’,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所以——
“那、那我们算什么?”
在吉尔特忍不住地呢喃自语时,亚瑟笑着说道。
“当然是为了给冯特尔当挡箭牌,让冯特尔健康快乐的成长,然后,再让他继承家业啊!”
噗!
吉尔特如遭雷击般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就瘫软在地上。
而亚瑟却是朝马尔茨悄悄比划了个手势。
事情,远远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