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冬洲有些话要提醒:“你的温小姐自保能力很强,那天刀和绳子都在她手里。”
还有件事,他现在还不确定适不适合告诉谢商。
但他可以肯定:“谢商,她很不简单。”
“我知道。”
从一开始谢商就知道,温长龄不是温顺的兔子。
贺冬洲言尽于此。
“四哥四哥。”谷易欢跑到卡座这边来,兴冲冲的样子,“你听出来了没?贵的就是贵的,音响超赞。”
“嗯。”
谷易欢坐下,突然发现:“四哥,你脖子怎么了?”
痕迹很明显。
谢商拉了下衬衫的衣领,没回答,脸上也没什么不自然,好像只是寻常。
谷易欢还想再问,旁边的贺冬洲踢了他一脚。
谷易欢没有谈过恋爱,那方面反应很慢,被贺冬洲提醒了才明白过来那是什么痕迹。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在他当成神的四哥身上看到那种痕迹,心里好不是滋味,四哥那个金贵的身子……
他突然瞪大了眼,盯着谢商的手。
手也……
谢商看了眼时间,喝掉杯子里的酒,起身:“走了。”
现在还不到八点,不算晚。
谢商走远了,谷易欢立马问贺冬洲,是一惊一乍的口气:“冬洲,你看见了没?四哥手上也有伤。”
他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有点像烫伤。”
脖子上还有咬痕。
他沉思了几秒,得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惊天结论:“我感觉四哥被温长龄虐待了。”
贺冬洲很淡定,稳如老狗:“他要是不乐意,谁能虐待他,没准是情趣呢。”
情趣?!
谷易欢从来没想过他新世界的大门会由谢商打开:“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这种情趣……”他还是个比较传统保守的人,“四哥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啊?”
“你少管人家情侣的事。”
贺冬洲走了。
谷易欢还沉浸在震惊当中,心想谈恋爱太恐怖了。
后面卡座的漂亮姑娘鼓足勇气上前:“帅哥,可以给个微信吗?”
谷易欢胡说八道:“我喜欢男的。”
“……”
姑娘惊恐离开。
有时候胡说八道能省掉很多麻烦。
*****
温长龄那边通往院子的侧门开着。
谢商进去,看见温长龄坐在院子里的旧竹床上,面朝桂花树,鞋子东倒西歪地踢得很远,光着腿,也不怕有蚊子。
“门怎么也不关?”
她回头看谢商,笑吟吟的:“谢星星你来了。”
竹床上放着一壶酒,一只碗。
她喝了酒,眼睛润润的。
谢商在她身边坐下:“你怎么还喝上酒了?”
他早就看出来了,温长龄有点贪杯,酒量好,也爱喝。
她晃了晃脚:“因为我心情好。”
她心情好或者不好,都喜欢喝点小酒,偶尔还会放纵放纵,任由情绪爆炸,闯个小祸。
“为什么心情好?”
地上有一团还没熄灭的火星子,她盯着看,没喝醉,却醉言醉语:“因为今天的星星很亮。”
谢商抬头:“哪有星星?”
明天可能是阴天,星星都被云遮住了,一点都不亮。
温长龄转过头看谢商,拉着谢商腰上的衣服,摇了摇,说:“这里就有一颗,谢星星。”
看来她心情真的很好,嘴特别甜。
她端起她的酒碗,喂到谢商嘴边:“你喝。”
谢商低下头,张开嘴,就着她的碗,喝她碗里剩下的酒。
等谢商喝完,她又倒上新的一杯。
谢商看到了地上烧完东西后剩下的一摊灰:“你烧了什么?”
“不喜欢的照片。”
郑律宏的照片,她烧给了阿拿。
闯点什么祸好呢?
要点票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