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冠当着客人的面,被打搅也没表现出不满,他对着房间里看戏的谢秋桃颔首示意后,走到了左凌泉跟前,含道:
“我和左道友一样是修行中人,哪里会吟诗作赋。这首词是我家老祖写的,和谢姑娘的曲子意境相合,兴之所至,便念了出来,让左道友见笑了。”
左凌泉听闻是‘四象神候’写的,惊讶道:
“久仰‘四象神候’的大名,以前只知是仙家高人,不承想还是个文武双全的高人,是在下孤陋寡闻了。”
“也不算孤陋寡闻,我家老祖会吟诗作赋,不过从来不写,外面人确实不知道,这首词还是老祖游历时所写,都不知道多少年了。”
谢秋桃会弹曲儿,也懂一点诗词,此时斜倚窗口,好奇道:
“这首词好像是《鹊桥仙》,莫不是候老祖为了纪念某位故人写的?”
候冠本是想给谢秋桃讲讲故事,挑起对方兴趣,可惜左凌泉杵在跟前有点煞风景,他也不好撵人,只能继续道:
“算是吧。我听长辈说,当年老祖四方游历的时候,在澐州北方的海边,遇见了一个女子,被负心汉蒙骗,傻等了四十多年,一辈子都给等过去了,特别可怜。”
女儿家都心软,对于这种渣男烈女的故事,听了都会揪心,谢秋桃也是如此,她皱着小眉毛道:
“结果呢?你家老祖把那姑娘解救了?”
候冠摇头一叹:“这种事外人哪里帮得上忙,等老祖再路过的时候,那地方变成了‘仙子坟’,如今还有棵大桃树在那里长着,谢姑娘要是有时间,我可以带你过去看看,千余里路程,也不算太远。”
“啊?”
谢秋桃觉得这故事一点都不好听,她抿了抿嘴道:
“去上坟有啥用啊,要是有机会,应该把那负心汉抓回来,宰了在旁边埋着。”
左凌泉也觉得应该如此,他询问道:
“那负心汉后来如何了?”
“唉~女儿家可怜就可怜在这地方,被负心汉蒙骗到死,都不想透露人家身份,免得让男人遭殃;如果晓得是谁,我以后非得和谢姑娘一起,把那厮抓过来在坟前磕头赎罪……”
候冠自顾自伤感了片刻,见左凌泉半点不上道,没有离开的意思,只能放弃了套近乎的打算,说了两句后便先行告辞。
谢秋桃还真被方才那故事吸引了注意力,待候冠离开后,想了想道:
“左道友,你能找到那个负心汉不?”
这话的意思,是问左凌泉关系网那么强大,能不能查到是谁。
左凌泉也觉得这故事挺揪心,他摇头道:“以后注意下吧,听起来是百年前的事儿,实情如何还说不准。谢姑娘早点休息,我也回房了。”
“哦。”
谢秋桃见此也不多说,抱着琵琶继续弹起了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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