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皇没你们想的那般神秘,老夫当年在剑皇城里闲逛,撞见过剑七黄鹤去问剑老大要账,起因是两人为小事而打赌,赌一坛正儿八经的仙人酿,剑老大输了,拿不出来就想赖账,黄鹤那是拍着大门骂街……”
“老人家,你路都走不利索还跑来挖宝,实在不容易,哥儿几个也不骂你了。剑七黄鹤那可是出了名的剑中君子,吾辈楷模,岂会做出骂街的事儿……”
“骗你们作甚,剑老大还出了名的豪气干云,结果弄个大城不好意思收租子,想接活儿没人敢请,坐镇中洲又不能乱跑,穷的兜里比脸都干净,整天想把位置让给剑老二;剑老二四处云游逍遥自在,哪里会接这苦差事,所以才见逢人就说剑老大厚道,中洲老大的位子当之无愧,谁敢不服剑老大他跟谁急……”
金色晨曦洒在老树下,三个年轻剑侠,坐在装满石头的大口袋上面歇息,听着偶遇的老剑客瞎扯,但对于老剑客说的话,半点不信。
中洲十剑皇家业虽然没有南方的八尊主那么大,但好歹是一个层面的人物,每一个都是无数中州剑修毕生追赶的目标。
在中洲这地界,确实有‘剑老大’的说法,毕竟‘老大’算是尊称;‘老二’就不一样了,在人人都是‘老子的剑天下第一’的中洲,把位列中洲第二的巅峰剑仙云红叶叫‘老二’,那不是找刺激吗。
三个小年轻听了片刻,觉得这老头是在瞎吹牛,没啥意思,歇息够了,就扛着满满几大口袋石头,相继离去。
老陆坐在石头上目送,正好瞧见三人一鸟,从人群中走来。他眼神一动,杵着剑起身,露出笑容:
“在这里等左小友,没想到先被你给找到了,这小鸟着实好眼力。”
“叽~”
团子张开鸟喙,示意投食是最好地夸奖,其他都是虚的。
左凌泉含笑让团子闭喙,来到跟前打了声招呼,因为有事在身,也没有细聊,先把方才所知的情况大略说了一遍。
老陆在中洲游历多年,什么事儿都遇上过,稍微琢磨了下,开口道:
“如此说来,那个人确实蹊跷。剑客佩剑,犹如手足发妻,也是第二条命,岂会交于他人之手,除非对方值得完全信任,信任到可以把命交到对方手上。”
左凌泉也在困惑这点:“我和那人完全不认识,面都没见着,就遥遥把剑丢过来了,到现在没弄清意图。”
“这种情况,要么是那人看中了你的天赋,想让你当衣钵传人,把剑借你看下你的根骨;要么就图谋甚大,能夺舍第一次,就能夺舍第二次。”
上官灵烨这样的青魁,最容易被邪门歪道盯上,心里也有这样的猜测,她皱眉道:
“夺舍后道行大不如前,短时间不可能入玉阶,我在这里,他凭什么打夺舍的主意?仰仗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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