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若是啸山老祖当天狂一下,来个出言不逊不信邪,试试这一剑的人就是他了。
啸山老祖时隔这么久,才发现自己当天是在刀尖上扭秧歌,心里能不后怕吗?
至于其他仙家豪门,因为没到现场观摩,又听说九宗的桃花尊主在,虽然惊艳于左凌泉的爆发力,但也没有太过震惊。
毕竟桃花尊主战力不行,保人能力却不容小觑,双锋老祖再厉害,也不可能当着桃花尊主的面把左凌泉打死。
一个为搏杀而生的剑修,在明知能全身而退的情况下,能爆发出多彪悍的战力都不奇怪,何况还有桃花尊主在旁边辅助加持战力。
这一次争端的影响,在诸多山巅豪门眼里,其实还没有左凌泉单挑落剑山大,因为那才左凌泉实打实的个人硬实力。
不过无论如何,几场争端下来,‘剑妖’这个名号算是在华钧洲站稳了;以后此子会掀起多大风浪,还得交给时间来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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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转眼已经入夜。
阁楼在云端之上漂浮,洁白月光洒在窗户上,隐隐能听见风儿吹过窗户时发出的轻响。
悬空阁楼的三层,是修士起居的场所,里面都是厢房,最后一间主卧,本是上官老祖的闺房,不过阁楼易主后,就变成桃花尊主的了。
暖黄的光芒,充斥房间的每一处角落。
本来房间里没有什么摆设,但桃花尊主此次远行,特地装修了一番,除开从桃花潭搬来的茶案、琴台,墙壁上还挂着一副画像——画像上是一个素衣美人,牵着扎着羊角辫的丫头,丫头手里拿着花枝。
闺房的妆台上,平放着两把剑。
青鞘长剑一如既往地高冷,没有任何反应。
玄冥剑却多了几分灵性,不过这股灵性并不是关切剑主,剑不会说话,非要形容剑身散发的感觉,估计是:‘用我都是小马拉大车,还敢强行拔它?’‘三岁小孩耍大刀,砸自己脚了吧?’之类的意思。
雕刻着桃花的架子床间,左凌泉闭目平躺着,身上盖着丝质薄被。
左凌泉右臂漏在外面,明显的外伤已经愈合,但能看到皮肤上的乌黑剑痕,每一道都是渗入皮骨、聚而不散的剑气,胳膊、右肩之上随处可见。
身着深绿色裙装的桃花尊主,在床榻旁坐着,双膝放着软枕,把左凌泉的右臂放在软枕上,用金色细针刺入乌黑剑痕,驱散其中的杀伐之气。
为了方便,桃花尊主背对着左凌泉坐着,浑圆香臀贴着左凌泉肋下,外人看去,就像是躺着的左凌泉,用右臂搂着桃花尊主的腰。
只可惜左凌泉出完剑后就晕了,到现在还在和体内冲击神魂的杀伐之力对抗,尚未醒来,体会不到这羡煞仙人的场景。
桃花尊主握着左凌泉的手,目光放在手腕那根五彩绳上,双目稍显出神,连手中的金针都暂且停下了动作。
桃花尊主以前也知道,左凌泉一直带着五彩绳,没有取下来,当时未曾细想,只以为材质特殊,左凌泉觉得扔了可惜。
但今天和双锋老祖打完架后,左凌泉右臂满是剑伤,衣袍都碎了,只有这根五彩绳,孤零零挂在血迹斑斑的手腕上。
那场景看起来,是从未有过的触目惊心!
桃花尊主当时感觉到了揪心。
记得上次她被欺负,有人护着她,把她当宝贝宠的,还是那早已经分道扬镳的师尊。
那种感觉她早就忘了,自从师尊离去,她独自踏上修行道,就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其他人像师尊那样,不忍心她受到哪怕一丁点的委屈。
今天遇到的事情,算不得大麻烦。在她、上官玉堂这样的‘大人’眼里,无非是双方抢机缘,又不值得拼命,那拿了好处就走即可;对方气急败坏骂两句,又不影响到手的利益。
但左凌泉却因为对方骂了她一句,瞧不起她这东洲尊主,就能提剑和对方玩命,甚至‘威胁’起了腰间那把神兵。
桃花尊主毫不怀疑,如今左凌泉今天没拔出剑,那这把山巅仙尊都求之不得的无上至宝,会被左凌泉毫不犹豫地舍弃——他是剑客,要的是一把剑,不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废物。
如果说受到威胁的是静煣、灵烨等人,桃花尊主可以理解左凌泉保护家人的执着。
但对方只是骂了她一句,骂她这个不需要晚辈保护的山巅尊主。
难道在左凌泉心里,她一点脸面的分量,都比这把无上神兵重?
我是你什么人呀?配吗?
桃花尊主想不通其中因果,但明白世上能把她看得比一切都重的人,以前只有师尊。
但师尊是什么境界的高人?左凌泉什么境界?
而且师尊也不会因为她被骂一句,就跑去和人拼命呀……
傻小子……
……
桃花尊主思绪飘忽,渐渐忘了坐在这里的初衷,直到膝上的右臂动了动,一声轻哼从背后传来:
“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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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人过来过年,要大扫除;常年独居,屋里有人很难静心码字,还得在外面租房子,把电脑搬过去当工作室,有点忙。不过更的也不慢,已经尽量不断章了,不然最后一句写的就是:
‘直到膝上的右臂动了动,搂住了她的腰……’
(卡着字数,这行字不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