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山外青山楼外楼,剑妖左慈能有如今的名气,绝非等闲之辈,按照传闻来看,他会的应该不止‘剑一’,切勿掉以轻心。不过不管剑几,‘剑一’都是一剑必杀之技,我和几位师伯,都知道你的潜力,你应该比左慈年长,阅历胜于他,胜算其实很大。最次也要打个平手,若是和落剑山韩松一样一剑躺,落剑山从今以后,就可以正儿八经说‘我家和绝剑崖平起平坐’了。”
十二郎抬手抱拳:“只要我出了剑,他就不可能毫发无伤。”
赵玲珑微微颔首,示意十二郎回去准备。
等十二郎离去后,赵玲珑才往下剑池一侧的钓鱼台,微微欠身一礼:
“老祖,您觉得十二郎有几分胜算?”
坐在钓鱼台上的白发老翁,不太想回应这废话,但问话的是操持家业的儿媳妇,想想还是声音平淡的回了句:
“不打,他是‘小剑妖’;打了,他能彻底摆脱这三个字。”
“老祖是说,十二郎能胜剑妖左慈,拿回自己的名声?”
白发老翁摇了摇头,但具体意思,并未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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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流转,转眼已经是半个月后。
悬空阁楼飘过数万里云海,逐渐接近那座天下剑仙心目中的圣地。
左凌泉扶着墙壁,站在闺房窗口,看着白花花的馒头状云朵,不禁想起了静煣白里透粉的……
可能是憋得太久了吧,看什么都不正经。
在阁楼里养伤这些天,静煣估计是怕影响莹莹姐治疗伤势,都没上来打扰,秋桃自然也来不了。
莹莹姐每天按时按点过来治伤,因为知道静煣起了疑心,不管脑子里怎么想,对他都不再那么温柔如水;刻意保持距离,别说亲了,连手都不碰他,敢眼神乱看就是一顿猛戳,偶尔团子上来蹭吃蹭喝,又是一顿猛戳。
老祖这些天倒是没再过来,左凌泉心里面挺想念,但伤好之前肯定不想见到——光一个莹莹姐都快弄死他了,老祖再来个双管齐下、前后夹击,他非得死在莹莹姐床上。
虽然过程有点痛苦,但无论如何,十几天是熬过来,伤势也恢复了四五成,再修养个把月,应该就能恢复如初。
左凌泉在窗口凝望片刻,回头看向了屋里。
“咔嚓咔嚓……”
闺房的圆桌上摆着茶盘,毛茸茸的小团子,蹲在圆桌中间。
面前的果盘里,摆着个比它个头稍小些的大桃子,时不时低头啃一口,然后打量墙壁上的画像。
仙桃劲儿很大,团子全吃下去肯定肥一圈儿,可能是怕一次吃多了被娘亲发现,团子这些天吃得很节省,到现在也不过吃了半个,而且只敢躲在闺房里吃,说起来挺好笑的。
左凌泉来到跟前,也望了眼墙上的画像——画像上的素衣美人,气质面貌和往日所见区别不大,一眼就能认出来是梅近水;羊角辫丫头倒是变化极大,如果不是手里拿着一束桃花枝,说是秋桃小时候恐怕都没人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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