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怡脸色涨红,故作镇定站起身,倒退着走向放在枕头上的玲珑阁,想把手上的刑具藏起来:
“没什么,你是驸马,见公主自然得敲门,出去重新进来一次,不然……诶?”
以姜怡的道行,哪里是左凌泉的对手,还没走到床铺跟前,就被左凌泉伸手把尾巴抢了过去。
左凌泉打量了下红色狐尾,光从精良至极的做工,就能看出清婉‘侄女身上衣,临行密密缝’的关怀体贴。
姜怡瞧着左凌泉玩味的眼神儿,心中一慌,本来还有点勇气,真到了紧要关头,却想临阵脱逃了,低头就准备往外走,找小姨护驾。
可走出几步,姜怡又发现自己穿的是睡裙和没穿区别不大,出去若是被桃花尊主和秋桃撞见,以后就没脸见人了,于是改成把左凌泉往出推。
左凌泉怎么可能被姜怡推动,抬手把姜怡搂着,在床边坐了下来,尾巴丢去一边:
“好啦好啦,公主殿下出尔反尔不乐意,我又岂会强迫公主……”
“谁出尔反尔?”
姜怡微微瞪眼,不过马上又觉得不对,气势又弱了下去:
“我……我只是在说你进屋不敲门,又没说不那什么……灵烨狐媚子都做得出来的事儿,我又不害怕。”
左凌泉在枕头上躺了下来,拍了拍身边:
“别逞强,不然事后不体谅女儿家的感受,又得被你挠好几天。”
姜怡犹豫了下,做出过来人的模样,在枕头旁边躺下来,双手放在腰间:
“和你第一次都不怕,这算个什么,还能比那时候疼不成……对了,这套仙王凯,你是专门给我找的?”
左凌泉看向姜怡手里的护腕,笑道:
“也不算专门,碰巧遇上了。在老祖手里,我想要但不好开口,还是秋桃提了一句,我顺势说了下,老祖就答应了。”
“那什么屈家家主,是你打趴下的,这东西不就是你的。”
姜怡摸了下黑色护腕,放在了枕头旁边:
“我刚才仔细看了下,里面的功法武技有点深奥,分为‘机月同梁’四重天,屈家家主最多练到了一重天,要是能练到第二重第三重,你估计打不过……”
左凌泉摊开胳膊,让姜怡靠在胳膊上:
“屈家家主不知道,但公主要是练到第二三重,把我打趴下想来轻而易举。”
姜怡瞄了左凌泉一眼,见他完全是哄小媳妇的模样,轻哼道:
“你不信是吧?等我把这么功法练成之时,就是我当家做主之日。到时候你说什么都不顶用了,我首先就把灵烨狐媚子揍一顿,然后天天当着她的面,和你那什么,让她在窗外听着……”
说到这里,姜怡又有点没自信,补充了一句:
“她天资好得很,我要是没超过她,你……你可不能什么都依着她,不然我就和小姨回娘家……”
左凌泉笑了下,把姜怡抱紧了些:
“好,看你们谁修行快,要是以后都超过我,我就能安心吃软饭了。”
姜怡略微沉默,轻哼道:
“当年见面的时候,你不能修行,我选你当驸马,就是想养你一辈子,让你安安心心吃本公主的软饭……谁想得你本事这么大,自讨苦吃了……”
“怎么能叫自讨苦吃,这叫有眼光,惊露台就在山对面,里面那么多仙子,都没发现我这么个金龟婿,就公主殿下一眼相中了,这不是目光如炬是什么?”
姜怡眨了眨眼睛,觉得这说法可以,笑了下,把脸颊靠在了肩头:
“知道就好,反正我第一个遇上你……”
“我去京城,第一个遇上的是静煣。”
“额……第一个喜欢上……是小姨哈?”
“……”
左凌泉眼神动了动,感觉好像陷入了送命题之中,没敢再说话。
姜怡抿了抿嘴,在左凌泉胸口轻拍了下:
“反正她们那时候都名不正言不顺,我是正儿八经的第一个,年纪最小位置最大……”
“年纪最小是秋……冷竹吧?”
“冷竹是我的人,代表的不就是我……”
姜怡往窗户看了眼,想想小声道:
“要不要把冷竹叫进来?她私下里挺急的,我要是再不尽下当小姐的职责,她恐怕就要造反了……”
“等以后闲下来再说吧,在这里太没诚意了。”
左凌泉闲聊两句,发现有些心不在焉,心思都在姜怡身上,于是搂着姜怡的肩膀,把她抱着趴在了自己身上:
“要不边修炼边说?”
姜怡没啥意见,拿起旁边的红绳:
“这东西怎么用的?我问小姨,小姨不告诉我。”
“绑人用的,以后再说,来把狐狸耳朵戴上让我瞧瞧。”
“哼……”
姜怡对这个倒是没犹豫,把红色狐狸耳朵戴在了发髻间,看起来更像是美艳动人的小狐狸了。
“如何?”
“漂亮,尾巴呢,我帮你戴上……”
“诶,先别急,说说话嘛……狐狸怎么叫的来着?”
“狐狸怎么叫?嗯……啊,啊……”
“你正经一点,那是骚狐狸。”
“狐狸真这么叫,以前青合郡跑过来两只,我小时候见过,叫得和公主翻白眼的时候……嘶——疼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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