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李闯王再次吐气开声,瞬间又将赤焰诀运至指尖,含而不发,顿时指头一片红热炽烈。
说时迟,那时快,刹那间,李闯王顺着张雯瑜的身子,从上依次炎灸下去,一股股丝状热气化成银针一般,再次刺入张雯瑜体内,那股更为剧烈的疼痛顿时大作,如同极为不情愿一般,就如积雪陈冰,在炎灸术下,赤焰真气的炽烈中,竟然逐渐消融。
十四针,十五针,十六针,十七针
终于到了最后一针,第十八针便可大功告成,这时李闯王似乎犹豫了一下,但随即眼睛一闭,果断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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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下去,张雯瑜顿时面如朱丹,身子不由得受了刺激一般,竟然扭动起来,嘴里再也忍不住,竟然发出了撕心裂肺疼痛的声音。
这第十八针的位置,实在太过于敏感,李闯王在拿到古玉牌后,一心想帮张雯瑜断了病根,这些天根据太平要术医术是反复地推算,方才确定了这十八行针路,也只有如此方可彻底治愈,对张雯瑜的身体也有莫大好处,这也是李闯王没有行医经验,有的只是仙家医术,方才定出这等行针法子,这也似乎就如冤孽一般。
这第十八针,位置正处于张雯瑜丹田之处,气海之位,属于人一等一的重要险穴,加之这李闯王一路行针下来,张雯瑜是一下子疼痛,一下子舒服,一下子又冰冷,一下子又炽烈,到了这关键窍穴之处,李闯王那能不重视。
说来也不能怪李闯王,这女子身子的病,本来就是与生养有关,治疗起来的感觉自然与先天之气分不开。
房里的气氛瞬间凝重,年轻的女子,禁闭着双目,躺在榻上,一身蒸汽腾腾的。
整个局面显得格外的紧张,甚至都已经让李闯王已经汗流浃背,甚至连眉角都渗出点点汗滴,只见李闯王双目圆睁,屏住呼吸,神经也如钢丝一般,崩的紧紧的了。
但最大的麻烦还不在于此,第十八针乃是李闯王用赤焰真气,用炎灸术来焚烧宫寒阴毒之处,这宫寒阴毒被炎灸针灸术激发出来,尔后又被一针一针地赶到这最后一点,这十八针处,便是最后的战场。
所以这第十八针,李闯王是怎么也不敢松手,就如同围猎困兽一般,那能撤围放生呢,况且就算李闯王想放,也得防止这宫寒阴毒反扑,那时怕就如困兽逃命,其势必将更为凶厉了。
于是,这极为重要的第十八针,李闯王只得闭上眼睛,持续地按着,赤焰真气不停地焚烧,那宫寒阴毒似乎也在吱吱地惨叫,这一冰一火地交战,勾起剧烈的异样,甚至让张雯瑜浑身冷汗热汗直滴,牙关也咬的紧紧的,似乎极为痛苦。
李闯王就是闭上了眼睛,但耳朵里全是张雯瑜粗重的喘息,这样让李闯王更为担心了,生怕一个不小心,伤了张雯瑜,正待李闯王要叫糟糕之时。
“闯王哥哥!”正可谓屋漏偏遭连夜雨,漏船又遇打头风,就在这极为尴尬又极为重要的关头,张小虎居然蹦蹦跳跳地边喊边跑,眼看就要进到屋来了,顿时张雯瑜和李闯王俱是全身一震。
“别!”张雯瑜尽管已疼痛难忍,但神智还有些许清明,此时听到张小虎的声音,简直就如雷轰,疼痛和羞涩汇成了恐惧,顿时那宫寒阴毒本来就快消融殆尽,此时如同活过来一般,见有缝隙可逃,那还不乘机而动,瞬间便呲溜一下隐逸了起来。
李闯王一愣,只得收起了第十八针,这整套行针下来,最后关头却被张小虎撞破,虽不能说前功尽弃,但至少还是走了宫寒阴毒本体,以后再想要找出来,怕就绝非易事了。
“啊!”张小虎如同傻了般站在门前,张大着嘴巴,眼睛珠子似乎都要掉出来了一般。
“出去!”
“进来!“
张雯瑜和李闯王急切地发出了截然不同的命令,张小虎更是蒙了,傻傻地不知道往那边走。
“小虎,你过来!”李闯王和张雯瑜对望了一眼,沉声道:“坐边上,别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