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李闯王本就是只想来买马,前几日才和张郃过招,自知这江湖卧龙藏虎的,也摸不清这镇远标行的底细,所以才耐着性子来打擂,如今柳总标头这出面邀请,不去试那些简单的事情,也正合心意,当下便拍干净手,也客气地朝柳总标头一拱手:“那就打扰了!”
有柳总标头出面,那些看到石饼飞出的自然也就没过来细问,于是,柳总标头便引着李闯王直接坐到了擂台的主位,当下便有伙计送上茶水。
“柳某失礼了!”刚一落座,柳总标头便和颜悦色地正视着李闯王,乐呵呵地问道:“不知如何称呼少侠?”
“柳总标头,客气了!”李闯王见柳总标头和善,还来不及喝茶,当下便客客气气地答道:“小子姓李,字闯王。”
要说李闯王先前连镖局和标行都搞错了,他可真不知道,汉末的标行,本来就是江湖中人,经常跟三教九流打交道,自然有经验,一般来说,标行只以护标防御为己任,极少出现今天这种情况的摆擂斗武之事,甚至可以说这是标行的忌讳。
因为做标行的都知道,要想做标行,可必须有三条硬条件,第一条官府关系要硬,这镇远标行连朝歌县的总捕头都能让他提前告老,想来这是没问题,第二条就是武林关系要硬,这柳总标头在北方武林获得“飞蝗柳”的称号,多年的总捕头,估计也正是镇远标行的幕后老板要的,第三条就是自身功夫要硬,请这柳总标头镇场子,估计也就是这意思。
可有了这三条硬条件,可不是说就能想如何就如何,首先,所有的标行可都不愿意节外生枝,几乎从不接受与护标无关的无谓打斗,这一来,标行做的可是坐庄生意,如果只有有人前来挑战就迎战的话,如果把对方打伤了,这标行就要被讹上,要是标行打输了,那就更丢脸了,主顾那还肯上门关照生意。
这二来,要是来的人有来路,标行就更加麻烦,所以标行可有标行的套路,但凡能人上门,都好话说尽,定要夸到对方满意,临走再送点金银财物的,当然肯定是能省就省,这样一来二去的,标行的声望指挥越来越高。
但如果碰到高手,标行一般也是盛情接待,如果能查到来路的,如果对方有心做标师,标行便会想法设法拉拢,如果查不到来路的,自然好吃好喝的招待后,客客气气的送走,这标行是生意门,又不是衙门和善门,自然标门就有标门自己的规矩了。
至于今天这朝歌的镇远标行反其道,不仅大张旗鼓的摆擂,甚至于还控制朝歌的马市,这种吃力不讨好,专门得罪武林人士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可以肯定的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当然这闲话少提,单说柳总标头练武多年,又亲眼见了李闯王飞身拨拉石饼,自然知道此人身手不可小觑,尤其是其背上的那把大刀,明显就比寻常的环首刀要厚实不少。
既然自家镇远标行实在无奈,出此下策,那自然在招待上面,就要好好下功夫,尤其是把马市一控制,武林人士自然来的也多了,就是那些个不打算买马的,还有平常的那些竞争对头,那里会放过这趁机使绊子的好机会。
虽说幕后的老板控制马市,提出了这打擂的险招,多半也自知理亏,从开头就号称只办三天,今天已是最后一天了,柳总标头这三天是丝毫不敢放松一点,战战兢兢地弄到了如今,这第三天一开头,就来了李闯王这个硬点子,柳总标头也是忐忑不已,当下李闯王一报名号,没头没尾的,从未听过,柳总标头在心里便是一个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