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李副标头闻言大惊,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额头上顿时冷汗淋漓,忽然一边狂笑着,一边对着自己的上丹田太阳穴猛然一拳轰去道:“哈哈,祸不及妻儿!你若敢做,自有报应!”
“你想死?”也没见青袍中年文士有什么动作,却见到李副标头轰向自己太阳穴的拳头确越来越慢,似乎受到了极大的阻力一般。
“哈哈,这血性,我喜欢!”那青袍中年文士忽然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舔了舔,又阴气深深地道:“放过他们,你就能告诉我?”
“李某一心求死,信不信随你!”李副标头见自尽不成,也不挣扎,只是冷冷地看着那青袍中年文士。
“一句话,放一个人?”青袍中年文士也盯着李副标头,良久,青袍中年文士让了一步。
“你怎么让我相信你不会骗我?”李副标头毫不退让地望着那青袍中年文士,忽然把那青袍中年文士的原话还了回去。
“咳咳~”青袍中年文士被噎住片刻,那双毒蛇般的眼睛里,精光直闪,脸色立刻阴晴不定,半饷,似乎强行压住了怒火,对着李副标头慢慢地道:“你在挑战我的底线?”
“彼此,彼此!”李副标头丝毫不怯地还了回去,两人从对话以来,眼神几乎都没离开过,都在极力地想通过眼神找到对方的弱点。
“传我令下,段某我放走的人,今天谁都不能动!”青袍中年文士和李副标头对视一眼,便转过身,对着马腾说了句。
“上师有令,今天放走的人,谁都不能动!”见青袍中年文士发话,马腾顿时操着他那大嗓门连吼三遍。
“是!”
“遵命!”
尽管答复不同,但都是肯定的答复,这时李副标头神色一轻,也转过头对着镇远标行的人群喊道:“都到我这里来!”
青袍中年文士好奇地看了眼李副标头,也没做声,只是冷冷盯着。
“今日,柳总标头死了,镇远标行也就没了,今天能回去的兄弟们,找王掌柜的各领安家费,各奔前程吧!”李副标头似乎极为疲惫。
“李副标头仁义!”
“李副标头,保重!“
“谢李副标头!”镇远标行的标师伙计还有助拳看到马腾发横本来极为绝望,哪知道峰回路转,李副标头出头,这才有了活路,顿时七嘴八舌的感谢,到最后一百多人的感谢也颇有气势。
众多感谢,却让李副标头不再说话,只见他把手对着镇远标行的人群挥了挥,便转过身对着青袍中年文士道:“你问吧?能说的李某自然会说。”
“冬去春来,风和日丽是什么意思?”那青袍中年文士想了想,开口便道。
“目的地!”李副标头想都没想便回答了,又把指头一竖道:“一人!”
青袍中年文士点了点头,马腾嘿嘿一笑,便从人群中随便扯出那瘫软在地的店小二的大表哥,示意了一下。
李副标头见马腾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心道,这马腾明知那店小二的大表哥吓破了胆,故意选他,也是抱着占点便宜算点便宜的念头。
“目的地在哪里?”青年中年文士皱了皱眉,依然不紧不慢地问道。
“京师洛阳!”李副标头立刻答道,又把指头一竖道:“一人!”
“哼!我知道是京师洛阳,我是问在什么地方?”青袍中年文士眼睛一瞪,就要发作。
“先放人!”李副标头此时胸有成竹一般,只是坚持再又把指头一竖道:“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