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笑了笑,揽住沈锦乔:“你该这样看,朝堂官员三百有余,宫中侍者上千,哪个都有机会靠近天子近身,野心勃勃者几人?”
“都是,谁人都想一步登天,位高权重,野心暗藏,欲壑难填,有时候强者不一定败在强者手里,恰恰相反,那些看起来无害的人,也可能一击毙命,就算不用他,孤身边的危险也不会少。”
“锋利的兵器能伤人,也能伤己,端看自己功力而已。”
太子没有一言是说卫北言的好坏,却把沈锦乔所有的担忧都解释了。
有人是天生的谋者,譬如沈锦乔,深谋远虑,仔细斟酌,算计人心,妄图掌控全局。
而有的人是上位者,上位者用人就如将军用剑,讲究的不是谋略,而是降服。
对待人事角度不同,看法也就不一样。
沈锦乔表示受教了。
太子和沈锦乔去游湖钓鱼,画舫里几人大眼瞪小眼,落水的卫蓝已经哭够了,本来让人送她回去,但她换了身衣服坚持不走,气氛好像比之前更尴尬了,尤其是卫蓝还一副被虐待了的样子,他们这几个男人能自在才怪。
司恒喝茶喝得嘴里都没味儿了,伸手戳了戳卫北言,小声道:“你还是说说你妹妹吧,别说太子没那意思,就是面相,她也没那福气,别让她瞎折腾,得罪了那两人,犯不着。”
卫北言不作回答,也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司恒深吸口气:“你们这一个一个闷葫芦,我绝对是脑子出问题才跟你们一起玩儿,你们就在这里闷着吧,小爷不奉陪了。”
你不走我走,跟他们待着太难受了。
太子和沈锦乔钓了一个半时辰才回画舫,太子钓的鱼不少,留了些给唐律他们,其余的都拿回宫。
沈锦乔不是要装高冷,而是她已经成亲,跟唐律和卫北言他们说太多话不合适,太客气了又都不自在。
太子跟卫北言他们相处的时候向来少言,来去干脆,说走就走,没那么多拖泥带水。
卫蓝刚刚起身要恭送太子,结果人已经走远,没人知道这怎么又刺伤她那个脆弱的心灵了,整个人一下子就变得失魂落魄的。
卫北言似是没看到一般:“走吧,该回去了。”
“哥......”卫蓝看着卫北言,欲言又止,可卫北言不问她,气氛有些僵滞,她声音哀求的问道:“哥,我喜欢太子殿下有错吗?”
“我从见到殿下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他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没想过跟太子妃争,我争不过她的,但只要让我能远远的看着他,哪怕是进宫时候太子妃我也心甘情愿,我都这样卑微到了尘埃里,为什么你们都容不下我?”
卫北言淡淡的看着她:“没有容不下你。”
卫蓝抬头,眼中有泪光,满眼的孺慕期待:“所以哥哥会帮我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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