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妈备好了热水,侍候沈锦乔沐浴,突然注意到自家小姐肩头上的伤痕。
这之前还只是一个淡淡的伤疤,怎么现在变成了一条狰狞的伤口,上面才刚刚结痂,明显是才弄开的。
福妈顿时心疼得不行:“小姐,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了?”
这伤不在别处,偏偏在这里,除了小姐自己弄的,也不可能是别人弄的,可这好好的,干嘛要伤害自己?还伤上加伤。
“没事。”沈锦乔闭眼靠在浴桶边上,微微仰头,表情淡漠:“这点伤不算什么,只是怕自己忘了某些痛罢了,福妈你就当没看到吧。”
福妈欲言又止,为沈锦乔擦背,看着那白皙如玉的肌肤上那么明显的伤口,心疼得泪珠都在眼里打转。
这要是让夫人知道小姐这样伤害自己,那得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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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走进来在沈锦乔旁边蹲下,有些气愤:“主子,奴婢刚刚给您买胭脂的时候又听到不少夫人在说您的闲话,很是难听。”
沈锦乔坐在桌案前,她桌上是各种各样经过打磨的金玉碎片,经过沈锦乔的巧手,很快变成一个个漂亮的簪子和头冠。
她这门手艺是跟一位从宫里出来的珍宝司尚宫姑姑学的,若是心情烦躁的时候她就会摆弄一下。
看着这些金玉在自己手中变成完美的艺术品,这会让她心情变得很好。
别人喜欢清风明月,喜欢雅致清幽,她却偏偏喜欢这最华丽的金玉,是不是很俗气?
相比玉珠的气愤,沈锦乔很是淡然:“说就说吧,我又不会少一块肉。”
她这些日子一心处理自己的事情,连门都没出几次,外面却不知何时流传起了关于她飞扬跋扈的传言。
说她嚣张霸道,仗着自己嫡女的身份,不把其它夫人放在眼里,不敬长辈不说,还欺压自己的兄弟姐妹。
目中无人,在府里横行霸道,偏偏就是如此恶毒的人,在外人面前又是一派端庄淑雅的姿态。
长着一张美人的皮,实则心如蛇蝎,简直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沈锦乔听完就知道是胡夫人想败坏她的名声,只是就这点儿力度根本伤不到她。
只要平南侯府不倒,那些人也只能在背后议论一下,当着面不还是得客客气气的?
虽说名声会影响婚事,若胡夫人这么闹一下能让她嫁不出去,她说不定会好好感谢感谢她。
玉珠可没自家主子这么好的心态,一肚子怨气却又不好骂给主子听,只能憋着。
“对了主子,胡夫人已经派人去接老夫人了,昨日就已经出发,不过从这里到封地再回来,怎么也得半个月路程。”
老夫人?
沈锦乔抿抿唇,眼中闪过厌恶戾色:“也该回来了。”她也想找她算账呢。
她自问自己不是那种不忠不孝没有良心的人,若说这世上还有一人能让她深深厌恶,那一定是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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