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周围的一切都在变,可只要姐妹三人坐在一起,四十岁和十四岁好似也并无不同。
而沈锦乔是她们三人中看起来最命好最尊贵的,很多人都觉得她们该嫉妒沈锦乔,可她们嫉妒什么?
嫉妒她从不改变的初心,还是嫉妒她当了皇后为他们撑起的保护伞?
懂你的人,一辈子都会懂,不懂的人,永远都不会懂。
牡丹花园里,三个女人有说有笑,一人弹琴、一人跳舞、一人画画,说着说着就闹了起来,满园的牡丹都被她们霍霍,闹够了,折腾够了,三人就那么躺在地上,一地都铺满牡丹的花瓣,芳香四溢。
三人就这么躺着,什么皇后娘娘、齐夫人、燕夫人?都不重要,她们就是她们自己。
花园的对面,三个男人坐在一起喝茶,一个皇帝,两个侯爷。
岁月没有绕过任何人,他们都年纪不小了。
武功极好的三人都能听到对面的热闹,齐少羽道:“臣那夫人,也就见到皇后娘娘的时候才会这么开心闹腾。”
燕青也道:“悠然也是,一来这里就跟小姑娘似的,最是开心。”
容君执端着茶杯不说话,皇后娘娘可从来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跟他闹,他绝不承认自己有那么点点儿嫉妒。
等沈锦乔她们玩儿够了闹够了,她们才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夫君被晾在一边,这才挥手告别去找自己夫君带回家。
当然,这还是只是她们久别重逢的第一天,往后还有半个月,三人还会经常见面,相对的,某些人就会经常被忽视。
齐少羽和燕青相继告辞离开,某位皇帝陛下却坐在那里没动,结果等了半天没等到皇后娘娘来把他领走,那张脸是肉眼可见的越来越黑。
有眼色的宫人立刻去找皇后娘娘,却没找到,得知皇后娘娘被太子殿下喊走了,好了,陛下听到了,脸更黑了。
容君执也没有去找沈锦乔,就自己回了帝寝殿,沐浴洗漱,然后躺下睡了。
沈锦乔回来的时候听说容君执睡了还觉得挺奇怪,天色这么早,怎么就睡了?
玉珠悄悄把自己知道的告诉沈锦乔。
“......”
陛下竟然因为这样的事情气上了?也是没谁了。
噗嗤一笑,忍俊不禁,却也没有立刻进去哄人,而是转身去了浴房,沐浴更衣梳洗好了,这才回寝殿,看着床上拱起的一团,一动不动,看似是睡着了,可她就算不走近也能肯定他是醒的,那么生气能睡着才怪了。
倒了一杯水喝了才慢慢走过去,掀开被子躺下,看着账顶许久不开口。
旁边之人的呼吸紊乱,听着都知道烦躁又生气,沈锦乔无奈轻笑,转身伸手过去将人抱住。
“阿执,生气了?”
沈锦乔将头靠在他的后背:“是因为我跟冷忆她们在一起生气,还是因为我去了阿行那里没有来找你?”
“都有吧。”沈锦乔轻轻蹭了蹭:“我可不会说抱歉,我又没错哦。”
察觉到某人身上的怨气更盛,沈锦乔莞尔,一把年纪了,反倒是越来越孩子气了。
“冷忆和悠然是我最好的姐妹,跟她们在一起我没有任何束缚,可以肆意的玩闹,也不用在乎皇后的威严和端庄,若是有你在,她们肯定不自在的,而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也插不进去。”
“阿行是我的儿子,我们血脉相连,我自然把他放在心上,他喊我,我这个当母后的自然没得推辞,都不用想的那种,至于你......”
沈锦乔张嘴一口轻轻咬在他的后背:“我爱不爱你,你心里不清楚?不管我白天去了哪里,见了谁,晚上定然会回到你身边,早上也在你怀中醒来,况且我就今天一次没搭理你,发什么脾气?”
“......”
容君执瞬间更气了,本以为她是要哄他,结果呢?就这?
气得容君执再也闷不下去,一个转身把人压下,恶狠狠咬牙:“皇后娘娘,朕要是不治一治你,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沈锦乔也不服输,勾住他的脖子一口啃上去:“谁治谁还不一定呢。”
容君执气笑了,发狠的吻回去,半点儿不给沈锦乔反抗的机会。
沈锦乔:“......”
一把年纪,没羞没躁。
容君执的身体吃了无数的毒,虽然花公公医术高超,用的药也是天下奇珍,但毒药终究会损害身体。
渐渐的就出现了后遗症,总是精神不集中,还偶尔昏睡不醒,可把沈锦乔和容锦行吓得不轻。
容锦行虽然跟自己父皇作对,却也不忍心他这么痛苦还操劳,所以十四岁开始就开始监国,十六岁时容君执传位于他,封襄王为摄政王、卫北言为太师,共同辅佐新帝。
登基当日,容锦行郑重无比的跪在父皇面前接过玉玺,无比坚定的承诺,自己一定会勤勉朝政,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绝不会辜负父皇和母后的期望。
容君执郑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交代:“你长大了,为父很欣慰,以后这江山就交给你了。”
容锦行重重点头:“请父皇放心,儿臣定会竭尽全力当一个好皇帝,坚守本心,绝对不会给父皇丢脸。”
这一天,容锦行接过重任,一晚上都睡不着,结果第二天一早去上朝下来却得知父皇带着母后从万源河坐船去游历了。
容锦行:“......”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