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深度,温婉儿坐在自己的闺房之中,静静地品着一壶茶,虽然神情有些疲惫,但眼神却十分明亮,显然是在等什么。墙外传来三更鼓响,一阵脚步声传来,只见三个黑衣人背着个大包裹跃进了温婉儿的院子,来到了她的窗前。
领头那人拉下了蒙面巾,却正是阿大,只见他让另外两人去放风,自己由提着那个包裹进了屋中,见过温婉儿后,阿大拉开了包裹上的扣子,里面滚出个人影,却正是昏迷不醒的三皇子。
温婉儿转动了不远处一个大花瓶,屋子中间出现了一个地洞,阿大拉过三皇子跳了下去,却见里面空间并不大,只有一盏小油灯亮着,很是阴冷潮湿,中间坐着一个人,浑身冒着寒气,那人冲着阿大点了点头,粗声道:「把人放下,你出去吧。」
阿大知道这人是温婉儿从西南王手下要过来的一个残疾兵士,因他家祖上是做强盗的,行事十分狠辣,西南王不喜,他残疾后本是无处可去,温婉儿却觉得他可怜,于是留了下来在府中照料花草,算是一个暗棋。
阿大把人放下,又飞身回了地面上,见到温婉儿后,大声道:「县主,皇上有令,人交给你了,但不要伤他性命。」
温婉儿白了他一眼,这话刚才永德帝已是说了两遍了,虽然子不孝,但不能父不慈,对于亲生儿子,永德帝还是不忍心要他们的命的。如今阿大又提不是怕她忘了,应是说给下面的黎强听的,让他手下留情,不要把人折磨得太惨。
打发走了阿大,温婉儿坐在一面墙边靠着墙闭目养神,实则地下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他的耳中。
黎强已是弄醒了三皇子,发觉自己本应睡在床上却莫名被抓到此地的三皇子惊叫了几声,大声喝问黎强是什么人,怎么敢入宫强掳皇子,而黎强却是冷冷一笑道:「只要碍了主人的路,皇子算什么,皇上都抓得。」
三皇子心头升起一丝凉意,知道今日怕是要难以逃脱,于是也不再嚣张叫嚣,而是颤声问道:「你们究竟想做什么?既然不是把我杀死而是抓到这里来,是有什么目的的吧。」
黎强笑道:「聪明,三皇子既然想到了这里,那就我问什么都痛快说什么,也少吃些苦头。不过为了让三皇子说实话,还是要请三皇子尝尝在下的手段吧。」
黎强从地上拿出一张黄皮纸,冷笑着把他贴到三皇子脸上,三皇子挣扎叫道:「我老实说就是,你不要乱来。」
但黎强却不理他,仍是一手按着纸,一手拿起了一壶水淋了上去,纸湿透之后贴紧了脸上的肌肤,但黄出纸不透气,三皇渐渐觉得呼吸困难起来。阿大又拿起一张纸贴了上来,三皇子手脚乱舞,挣扎晃动,却怎么都晃动不掉脸上的纸张,一种深深的死亡的恐惧笼罩着三皇子,竟是胯下一热吓得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