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女扮男装开始,孟星辞不止一次想过自己会被人发现。现在真的被发现了,她反而镇定了下来。
“靠才华活了十多年,没想到有一天要靠美色了。”孟星辞摸了摸自己的脸,喃喃自语:“当初我也是凭着这张脸当了探花郎,难道我一直误会了,其实我就是靠脸吃饭的命?”
这可真是一个让人忧伤又让人高兴的事实。
孟星辞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去打开了门。
叶洵就在外面,看到她开门,眼睛一亮。
“星辞。”
孟星辞让他进来,关上了门。
孟星辞沉着地看着他道:“既然你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了。”顿了顿,她诚挚地望着他道:“还请世子为我保密。”
叶洵却没有立刻答应,孟星辞咬牙,这厮是要提什么条件吗?
叶洵终于开了口:“我知此事事关重大,我自然会为你保密。”
没等孟星辞松了一口气,叶洵便又道:“只要你不惧世人说你荒唐。”
孟星辞想了想,正色道:“我既然当初选择女扮男装,就不惧任何非议。我知道此事一旦暴露世人皆会认为我荒唐,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叶洵打断她,“这个没什么,只是,两个男子在一起,世人总是不易接受的。”
孟星辞:“???”
她跟他谈生死攸关的大事,他却只关心两个人在一起是否会引起非议?
叶洵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从我察觉到对你的心意开始,我就一直想着,你若是女子该多好。我没想到老天竟会如此善待我,可是你从小寒窗苦读,现在又是父母官。我不忍心让你放弃这一切,但,我也不会让你推开我。”
孟星辞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声音淡漠:“你可知与我在一起的后果?我们不能公之于众,我们还有肩负的责任。”顿了顿,她抬眼望他:“祖父精心培养我,我的目标绝不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祖父是希望孟家再出第二个首辅,也就是说,我迟早是要回京的。我不能跟你过正常的生活,无法为你生儿育女,甚至连陪伴,我可能也做不到。”
她想不明白,叶洵这么做到底是图什么。
叶洵轻轻地笑了一下:“这世上除了贫穷,没有任何事情可以不劳而获。诚然,你说的这些都是问题。可是,我连你是男子都不在意了,还在意什么?”
她是男子也好,是女子也好,他心动的是这个人。
“我试过,不被你吸引,不看你,不为你心动。太难了,我做不到。”叶洵涩然道:“放下你太难了,除了这个,我想我什么都能做到。”
孟星辞红了眼睛,让叶洵这样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来,无论是谁都无法不动容。
叶洵捧起她的脸,轻轻吻上了她的眼。
“星辞,我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前面刀山火海,我也想和你一起去闯一闯。你别扔下我一个人,好不好?”叶洵低喃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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