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云怀孕两个月的时候,吐得特别厉害。几乎到了吃什么吐什么的地步,胆汁都要吐出来。
蕙娘那肚子越发的大,她比念云还多几个月,胎象却是坐得极稳。
李淳因特地差人去问了蕙娘,是否用了什么方子保胎,或是有什么特殊的小窍门。
这蕙娘自有孕以来,便是念云盛宠不衰,李淳一有时间便腻在宜秋宫那边,瞧都不来瞧她。她几番使性子装病,李淳也只叫梁侍医来过一次,后来索性只叫别的侍医去了,弄得她这一有了身孕,反倒像是失宠了一般,连李淳的面都没见过几次。
本待怂恿纪氏以宁儿的名义去寻事由见李淳,可那纪氏性子是个绵软的,前番已被训诫过,见念云待宁儿其实不坏,也就不大肯配合蕙娘了。
蕙娘心里十分不痛快,还是耐着性子,拿出体己钱去东市买了新鲜的野味,置办了一桌酒席,打发了一个小丫鬟去请李淳。
不多时,小丫鬟来回禀:“郡王说夫人近来夜里睡不安稳……就不过来了。”
蕙娘气得咬碎银牙,啐道:“笨嘴拙舌,你就不会说那安胎的方子需亲自告诉郡王么!夫人身子不爽利该找侍医,郡王是能给她医治,还是能端茶送水?难道郡王成了她的奴才不成?”
蕙娘骂完,又叫了另一个伶俐些的丫鬟,亲自教了说辞,又去请李淳。
这回丫鬟不辱使命,果然把李淳请了过来。
蕙娘远远觑得,连忙迎出来,变戏法一样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
徐徐行礼,嫣然一笑:“妾身盼星星盼月亮,夫君可来了……”
李淳伸手扶她一把:“你身子重,就不必行礼了。”
蕙娘应下了,又道:“听说夫人近几日总吃不下,郡王自然也吃不好的。我今儿得了些野味,不如夫君一同用些。”
李淳道:“我晚间还得去她那边。野味腥膻太重,她吐得那样厉害,我也还是不沾的好,你也不要多吃。”
蕙娘拿出一贯的温柔缠绵,撒娇道:“自从夫人有了身子,夫君总是在那边的日子多,我和丁香都有好些时候不曾见到夫君了……”
李淳先前看似宠爱她,不过是为了同念云斗气,如今看她,越发觉得不入眼,于是心下不悦,道:“妻妾有别,这你也有话说么!”
蕙娘忙赔笑道:“妾身哪里敢有这般想法,只是郡王一向由我和丁香服侍的,怕夫人年纪轻不知冷热,时时惦念着罢了!”
李淳道:“你且把心放到肚子里,好生保重腹中的子嗣罢。你来东宫才几年,难不成我自来便是无人知冷暖的?我问你,你那方子是什么样的,非得我亲自来取?”
蕙娘被抢白了一通,脸上十分挂不住,却也只好跟着转了话题:“是老妈妈们家乡的小偏方,怕丫鬟们转述得不对,才说叫郡王来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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