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写!”花柔羞得脸红:“我才没有意中人呢!”
“啧啧,害什么臊啊!你不好意思和我说没关系啊,写出来,让你心里的那个人知道就成了!”
“可是,那个人要是不来偷,又怎么会知道呢?”
“只要是唐门里年岁过了十六又未婚配的,都是得参加的。”
花柔捏了捏手指头:“可是你刚才说了只一个里面有啊?万一他偷不着……”
“你还想所有的纸团里都写明啊!”玉儿笑嗔了花柔一眼:“来的人,一次只能拿一个,拿到没名字的那就是没缘分,自己就灰溜溜的走呗。”
花柔眨眨眼:“那要是偷到的纸条上不是自己呢?”
“丟回去,留给人家的意中人看啊!”
花柔咧了下嘴:“那要是没喜欢的,是不是就可以不去了?”
“怎么会不去?且不说有那专门去别人那里捣乱的,就只图个热闹来说,也会趁机摸摸看,看能不能知道人家心里念着谁;还有实在钟情偏对方无意的,若是拿着那张纸,也能和人家换个物件,留作念想。”
“啊?”花柔咂舌:“还有这样的啊!”
“对啊,多有趣啊!前几年我参加的时候,还有不少人凭着心意纸条打劫人家,换一点想要的东西呢!所以每年大家都不过年,只能指着四月十五这天晚上乐一乐。”
花柔点了点头,手捏着袖袋,不再做声。
袖袋里是慕君吾给她的帕子,她觉得只要有慕大哥在,心意通不通倒不重要了。
“晚上你打算去哪儿偷?”玉儿说着把一个黑斗篷抖开往花柔身上披:“我猜是机关房,对不对?”
“啊?我……我就不参加了。”花柔低了头。
“为什么?”玉儿眼珠子一转:“莫非你已经嫁人了?”
“别胡说!”花柔的脸颊又红又烫:“我只是觉得……难为情。”
“这有什么呀!我们都披着黑斗篷,蒙着脸,谁也不知道谁呢!我还可以陪你去。”玉儿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些染了绿菜水的纸条放在了桌上。
“别说你不想知道,你的意中人心里钟情着谁?”
慕大哥他……会钟情于我吗?
玉儿的话让花柔的心扑腾腾地狂跳起来:“那……你呢?”
玉儿一愣,随即抓走了桌上的一张绿纸条,红着脸道:“三年前,我没有来得及,希望我今年好运,彼此都能偷到吧!”
……
“我说慕师弟,你怎么还空着呢?”
唐钰瞅着慕君吾桌上一字未有的绿纸条,出声催促:“赶紧写上,再晚来不及了。”
慕君吾翻了一页手里的书:“没兴趣。”
“你可不能没兴趣!咱门里多少人对你爱慕不已,今晚准保排着队来偷,我们必须保证她们有人能拿到。”
“就是,若有自己的意中人偷中,那多有趣。”在一旁等着看热闹的长生也是积极相劝:“再说了慕师弟,你不能总是不合群啊,像这种全门派的活动你还是应该……”
他话还没说完,慕君吾已将书一合,来到桌边抓笔挥墨,唐钰和长生立刻凑过去就想看,但是慕君吾已经将纸条揉成了团,而后放下了笔:“丟哪儿?”
“窗前碗里啊,愿意放多少无字的,你随意。”唐钰没能看到慕君吾所写名字,撇了撇嘴。
慕君吾走了出去,长生倒是非常热情地跟出来,递过去一沓绿纸条:“够吗?不够我再去拿。”
“用不着。”慕君吾说着就把手里的纸团丟进了碗里。
“你不放其他的?”长生有些惊讶。
“放不放都一样。”慕君吾说完回屋看书去了,留下唐钰和长生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这操作他们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