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慕君吾?他看过我毒房的书,更了解过一些毒物,应该是他吧?
“怎么了师父?这是出什么事了吗?花柔不会还是被陷害了吧?”
唐九儿皱眉摇头:“别问了,既然不是你放的,这事儿就与你再无关系。试炼的日子近了,咱们抓紧时间,我得再多教你一些……”
琳琳闻言登时兴奋起来:“您要我参加试炼?”
“不。”
琳琳一顿,笑容僵住。
唐九儿冲琳琳微微一笑:“那是你离开唐门的时候。”
……
唐箫一身疲惫地推门进屋。
关上房门后,他点燃蜡烛。刚一回身,就看见了一个人,吓得他后退一步,这才看清那坐在座位上的人是姥姥。
“姥姥您……”
“参蕨是你放的?”姥姥双眼盯着唐箫,开门见山的问话里已有隐怒。
唐箫一愣,而后他低下了头一声不吭。
看到唐箫的默认,姥姥的眉皱了起来:“你是不是已经忘了自己该做什么了?”
“我没有!”唐箫抬头,一脸正直:“我只是看到有人陷害花柔,就做了我该做的事……”
“该做的事?”姥姥不悦地打断道:“是四处伸张正义吗?”
唐箫看得出姥姥已动怒,虽然他心里不觉得有错,但还是闭紧嘴巴不做反驳。
“箫儿,你可是唐门未来的继承人,不是什么刑堂堂主!你给我听好了,这些事自有人去做,你只需做好……你自己的事!”
听着姥姥的语重心长,看着姥姥的犀利目光与凝重神色,唐箫心有不甘,但还是点头妥协:“我知道了,姥姥。”
“别不甘心,也别觉得委屈,你心里得有杆秤,得知道,谁轻谁重!”
“是,姥姥。”
就在姥姥训诫唐箫的时候,毒房的东厢房里,子琪和子画也在小声嘀咕。
“所以,这一次我们又失败了?”
子画耸肩摊手:“对啊!谁知道那瓷瓶里的毒药怎么就没了?而且灶房里居然还搜出了参蕨,只怕从一开始,就有人在玩我们!”
“玩我们?”子琪脸色阴郁:“就凭她?”
“姐,算了吧!”子画撇嘴叹息:“这么多次,咱们没一次得手的,这次……又黄了,我觉得我们还是别和她较劲儿……”
“你是糊涂了吗?”子琪瞪着子画:“你以为我们放过花柔,就能安生了?”
子画不解地看着子琪:“不能吗?”
子琪气恼地捶了子画的肩头:“你傻啊你!毒主这么护着花柔,还私下教她制毒,这摆明了是器重她。如果我们不把她除掉,毒主就不会把我们当心腹,万一我们没机会进试炼之地,凤主会放过你和我吗?”
子画闻言面露惧色:“那……那我们现在还能做什么啊?”
子琪沉默着看向西厢房,眼神毒辣。
……
夜虽已深,但今夜注定很多人都无法安然入睡。
“亏你想到了用取材料说事儿,我以为她会百口莫辩,可惜还不是……”唐诗琪叹了口气,往丈夫的怀里蹭了蹭:“不过,我倒不觉得白搭。”
“瞧出些端倪了?”
“嗯,唐九儿那么护着花柔,看来我的推测没错。”
唐雷此时眯了眼:“参蕨出现在玉参之中,应该是门主出手掩饰。看来,这个花柔对于门主来说,也不一般。”
“当然不一般了,如果花柔继承了天脉,毒房这个残支就能复兴,门主手里就多了一支重要的筹码,你我可就……”
唐雷面色凝重道:“你那边查出结果了吗?”
“运气不好。”唐诗琪叹息道:“当年和她一起出去任务的,全都死了,再往下查,难。”
“全都死了?什么时候死的?”
“你问这个干……”唐诗琪不解的表情瞬时变为恍悟:“我懂了,你是怕这些人都是被灭口的?”
“对于门主来说,保全一个天脉,就算是死上十几个人,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唐诗琪郑重道:“给我两天时间,我会弄清楚的。”
“不仅要弄清楚这些,还要找找可能和这些人相近要好的,总会有人知道些秘密的。”
唐诗琪笑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