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接受了检查并无不妥的唐箫顺利入城了,一进来他立刻朝城头张望,便见玉儿被高高吊起,已打得不成人形,而且似是精神极差的闭着眼,颇有些奄奄一息的意思。
遭了,是玉儿!她被抓了,那花柔……
唐箫内心一片焦躁不安,他偷眼观察四周,看见了城头上显眼无比的弓弩和来来往往的兵勇,而后他略皱了皱眉头,转身离去。
他转身走的时候,玉儿睁开了眼,浑噩地扫视着城楼下的众人,她看到了唐箫的背影。
那人看起来好像唐箫啊……
别傻了,他怎么可能在这里?
花柔,你会来救我吗?不不,这些弓弩对着我,你来就是死,你……你还是别来了吧!
玉儿神情纠结,目光掠过众人,这一刻,她希望看到花柔,又怕看到她。
生命的渴求与对友人的安然,成了对立的矛盾,包夹冲击着她的心。
唐箫走了,但他可不是放弃玉儿,而是立刻在城内购买材料—他要救人,以一己之力施救,能借助的只有毒了。
他去药材行买了一些材料,又去街市上买了陶罐,木炭,还有一大包缝衣针,然后路过街角时,顺手扯下了一件别人晾晒的衣服,而后他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开始动手。
首先他将买来的药材搭配揉搓撅断后,和木炭一起塞入陶罐内,而后抓了些枯枝点燃也塞进陶罐内,并迅速将盖子盖上,再将衣服撕破,包好两个陶罐,当即拎着陶罐迅速赶往城门处。
此刻的城门处,百姓依然在聚众议论。
一名从孟府先跑出来的家丁飞叉叉地冲到城门处,急切告知那守卫头领:“一会儿,老爷会派人前来救下那丫头,你们装作不敌,让她被劫走就好!”
头领不解其意:“为何?”
那家丁刚要解释,唐箫已经拎着两个陶罐冲进人群,口中还大喊道:“让让!让让!”
大家纷纷转头看向唐箫并让路。
城墙上和城墙下的士兵也都好奇地探头张望。
玉儿听着声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朝人群看去,随即双眼圆睁。
唐箫!真的是唐箫!
此时唐箫也已跑到城下,拎着手中陶罐就地旋转几圈后,陶罐被抛出了!
一个布包陶罐朝城墙飞去,另一个朝着城门处飞去!
两个陶罐相继砸在墙面上,在轰隆声中爆裂开来,浓厚的紫烟登时散开,熏得那些冲过来意欲对唐箫动手的人立时呕吐、倒地。
当然看热闹的百姓也被紫烟给熏得是纷纷呕吐,倒地。
“这是……自己人?咳咳咳……”头领一边呛咳一边看向身边的家丁
家丁“哇哇”狂吐,根本没办法作答。
场面一片混乱中,唐箫已飞身而起,以匕首去割绳索。
而此时城墙上,一名正在呕吐的士兵却强撑着按下了弓弩扳机。
三枚弓弩飞出,杀伤力可不小!好在唐箫反应灵敏,他借着悬挂在那绳索上可以荡开的劲儿,躲避、击飞了这三枚弓弩后继续切割,很快绳索割断,他抱着玉儿一起落下。
此时,还有几个士兵爬起来准备按下弓弩,但城下统领却挥动旗帜制止,士兵见状虽然不解,但已纷纷收手。
唐箫向后掷出数枚缝衣针后,抱起玉儿就走,赶往来时他留意到的不远处的一条街道小巷。
片刻后,紫烟弥散开来,不再那么浓烈,可怜的家丁也终于吐得差不多了,他踉跄着跑到头领身边,费力言道:“抓……抓人……那不是……自己人!”
头领闻言是双目圆瞪:不是自己人?完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