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琪茫然而惊恐,她可能到了玉儿眼中可怕地怒色,本能地高声呼救:“救……救命!”
玉儿害怕得马上捂住了唐诗琪的嘴,唐诗琪奋力挣扎、脚踹玉儿。
人在危险的孟府,又是偷溜进来的,此刻的玉儿本就是惊弓之鸟,唐诗琪的那一声高喊,让她总觉得有一帮人在迅速地奔往这里,她慌了,她觉得有一种死亡的恐惧在逼近自己。
惶惶间,她看到了唐诗琪腰间插着一把短匕,情急之下一把抓起来,直接就割上了唐诗琪的喉咙。
立时唐诗琪身体僵住,而此时真的有说话声由远及近,玉儿立刻将手中短匕丢入一旁花丛中,拾起地上的匣子撒腿就跑。
她前脚刚刚跑出了花厅,后脚说话的几个人走进来就看到了倒在地上,脖颈一片殷红的唐诗琪……
玉儿胡乱狂奔,兜兜转转间看到了好几个郎中被引入主厅,忙跟在那些郎中的身后,很自然顺利的进入了主厅。
主厅内,宾客们已被安置在各处或坐或躺,郎中们急得满头大汗,一个接一个地给他们看诊。
因为孟贻矩和孟昶都是昏迷不醒,孟知祥关切地顿在他们两人中间左顾右盼愁眉不展,公主李氏则一脸焦虑地照看着孟贻矩,时不时地给他擦拭着嘴角旁涎流而出的白沫。
玉儿随便选了一个昏迷不醒地宾客,抓起那人的手腕做诊脉状,实则偷偷窥视着这里的情况。
此时,给孟贻矩诊治的郎中起身对着孟知祥鞠躬行礼。
“快说,我儿如何?”孟知祥急切之下,失态地已伸手抓上了郎中的肩头
那郎中额头滴汗:“大人,大公子中毒太深,五脏已衰,只能速速以解药救之。”
“解药?”孟知祥闻言大怒:“你看了这么半天还做不出来吗?!”
“大人有所不知,这毒,和病不一样,这解药也是有毒的……在下不知这毒药的配比,实在难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配出解药来,更不敢以大公子的性命冒险……小的只能配药给大公子催吐,但这效果就……”
“又是催吐!”孟知祥气得要命:“你们一个个就只有这点本事吗?”
给孟昶诊治的郎中此时放下了孟昶的手,向孟知祥行礼:“大人,三公子中的毒……没有性命之危。”
孟知祥闻言,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当真?”
“大人请放心,三公子昏睡到明天早上,就必然会醒过来的。”
“好好,那你快给矩儿也瞧瞧!”孟知祥把原先的郎中推开,一脸期望地看着新郎中,希冀着会得到好消息。
玉儿将这一幕瞧在眼中。心中猜测这些人中毒,应是花柔所为,就在这时,宋志快步入内:“老爷!”
孟知祥立刻上前迎他:“如何?找到玉儿没有?”
“城中都寻遍了,没找到。”
孟知祥怒气又上来了:“再找!没有她,我拿什么换解药?”
玉儿闻言挑眉:我?换解药?
“是,老爷!不过……”宋志看了一眼周遭,踮脚贴耳地告知了他花厅外的发现。
“死了?”孟知祥一脸错愕。
宋志点了点头。
“走,去看看!”
孟知祥回身向李氏略一欠身,就随着宋志出厅而去。
玉儿略一思量,咬牙起身也跟着出去了。
孟知祥和宋志匆匆从主厅出来,刚进游廊,就听到身后一声唤:“主人,不要找了,我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