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什么?”
玉儿躲开花柔的眼神:“就不会以为你还在孟府,还跑回去找你。”
花柔闻言更感愧疚,赶紧伸手去抓玉儿的胳膊:“对不起玉儿,这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以后再有任何事,我都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绝不瞒你!”
此时,慕君吾咳嗽了几声,睁开了眼睛。
花柔立刻关切起慕君吾的情况:“你醒了?怎么样?觉得还好吗?”
慕君吾看了眼玉儿:“水。”
“我这就去打!”花柔起身迅速往破庙后面跑。
待花柔跑入破庙后堂,慕君吾坐了起来,看着玉儿:“你不要怪她,是我不许她告诉你的。”
玉儿愣住:“为什么?”
慕君吾目不转睛地盯着玉儿:“因为我不知道你是否可信。”
“你什么意思?”
慕君吾偏头不看玉儿:“孟府的人说,你也是孟知祥的人。”
玉儿眼中立时闪过一丝慌乱,又被她迅速强压下去:“我不懂这话什么意思。”
“你懂。”慕君吾再次盯着玉儿,一脸平静:“我不在乎你什么背景,只要你没有伤害花柔之心,我就永远都不会点破。”
玉儿刚要说话,花柔已经端着一个破瓢捧着水走了出来。
慕君吾立刻做出虚弱之态,玉儿也赶紧扶上了慕君吾。
花柔将水送到慕君吾跟前,慕君吾低头喝了两口:“我没事了。”
“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慕君吾冲她微微一笑:“不怕,我不会有事的,我还要保护你呢。”
花柔登时脸红地低下了头,慕君吾的眼神却扫向玉儿,很是犀利。
玉儿哪里还敢留在这里,她赶忙起身退离开来,去了唐箫跟前。
随着玉儿的身影,慕君吾的眼神也落在了唐箫那里,随即挑眉:“唐箫?他怎么在这里?”
……
此时的孟府,白练高挂,明明之前还是要办喜事的一片红,现在却只有刺眼的白。
灵堂已架设,孟贻矩躺在正中。
失去了长子的李氏趴伏在冰冷的尸体上痛哭流涕,孟知祥则拿着绢帕,为儿子轻轻擦拭口鼻唇角。
他擦着擦着,也止不住老泪纵横,痛哭到全身颤抖。
李氏此时抬头,盯着孟知祥泪流满面道:“我不关心你的家国大事,我只想要我的儿子!如今贻矩说没就没了,那贻邺呢?我的贻邺呢!”
“他会回来的,会……”
宋志此时急忙入内:“老爷,三公子和一些宾客们醒了!”
孟知祥闻言抹了一把眼泪,立刻奔了出去。
李氏却并不关心他们,仍是趴在孟贻矩身上恸哭不已。
孟知祥跟着宋志匆匆入厅后,就看见不少宾客已经清醒过来,正在郎中和下人们的簇拥下喝水进食。
他们看到孟知祥,急忙起身行礼,然而孟知祥心忧孟昶,只能抬手以示安抚地匆匆路过。
孟知祥来到孟昶身边,看到他正被二夫人李氏抱在怀中喂水。
“昶儿!”
“爹爹……”
孟知祥关爱地抚摸着孟昶的头发:“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
“爹爹,我二哥呢?”
孟知祥一愣:“他……他不在……”
“爹爹,你快把二哥叫来,我要问问他,为何给我吃毒药!”
一句话令孟知祥和二夫人李氏惊骇不已。
“你说什么?”
二夫人李氏忙是训斥:“昶儿不可胡说!”
孟昶又委屈又愤怒:“我没有胡说!就是二哥给我吃的毒药,他还说,要让我昏睡一会儿……”
二夫人李氏看向孟知祥,孟知祥则惊讶地起身回头给了宋志一个眼神。
宋志急忙上前询问:“三公子,二公子是在何时何地、给你吃的毒药?”
“天还没黑的时候,我看见二哥回房,就去追问他二嫂好不好看,他却二话不说,拿出一个瓷瓶、倒了颗药就直接往我嘴巴里塞,说那是什么会让我昏睡三个时辰的药,而后…而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孟知祥按捺不住:“你确定是你二哥?”
“当然啊!他就是在他房里喂我吃的啊!”
宋志错愕地看向孟知祥:“老爷,这二公子怕是……”
“假的!”孟知祥反应过来:“那人绝不是贻邺!绝不是!坏了!我们上当了!快,带人出城去追捕!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