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箫躺在地上,昏沉醉醺中他仿若看到了儿时的他们,青梅竹马的在唐门的湖泊里嬉闹,在竹林里追逐,在演武场上对招。
那时,多好啊……不知苦,不知愁,不知所有的阴暗,那时的我们每一天不都是开心的笑着,闹着吗?
若是没有之后的种种,或许……我们不会有嫌恶吧……
他想着,呼吸沉重而平缓了下去,醉酒的他昏沉不醒。
而唐飞燕依旧趴在他的身上,一动不动。
风吹起了地面上飘落的叶子,卷起萧瑟。
一双脚,慢慢地走近,来到他们两个身边。
而后一只手没入唐飞燕的后脑发丝中,拔出了一枚银针。
再然后那个身影迅速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风,依然在吹,而静谧的街头,只有唐箫和唐飞燕两人躺在地上,一个昏沉,一个安详。
……
毒房的配毒室内,浮沉着一抹淡淡地体香。
未着衣衫的慕君吾拥着同样未着丝缕的花柔蜷缩着躺在他铺开的衣服上。
花柔闭着眼,脸颊通红地半低着脑袋,睫毛上有着一抹水汽,而她的肌肤上是未曾消散的汗珠儿。
慕君吾爱怜又带着歉意地将唇轻轻亲在她的肩头,花柔明显地缩起了脖子。
“委屈你了。”他轻声说着,内心真的充满歉疚。
花柔轻轻摇头,却没有睁开眼睛,她羞涩无比、声如蚊蚋道:“我……我愿意。”
虽然是稀里糊涂,虽然已经生米熟饭,但她的确是不后悔的,他可是她心中要相伴一生的人呀。
“不。”慕君吾轻声道:“不该在此时、此刻……不该是这样的开始……花柔,你能等我一个时辰吗?”
“一个时辰?”花柔睁眼抬头:“你要去做什么?”
“给你一个交待。”慕君吾亲吻着她的额头:“你务必得等我。”
一个时辰后,慕君吾抱着花柔就往后山的山上走。
“我可以自己走。”花柔害羞地轻声喃语,而慕君吾坚定道:“让我抱着你。”
花柔一顿,红着脸埋进慕君吾的颈窝:“这么晚了,我们来后山做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在他们两人往后山前行时,山脚下唐六两打了一个巨大哈欠,而后摆动着胳膊,大声催促:“快点,都快点!”
火器房的数名弟子,一人抱着一个匣子来到唐六两的跟前,众人纷纷将匣子摆放在地上,并将匣内的火药、竹管等物取出。
“我说六两师兄,大晚上的你让我们抱这些东西过来干嘛啊?”
“就是,睡得好好的,非把人叫起来……”
“吵吵什么!”唐六两打了一个老大的哈欠,蹭了蹭嘴巴:“就你们困啊?我还不是被人从被窝里拎出来的!”
弟子们闻言都好奇地看着他。
“看我干嘛?”唐六两摆手:“去去去,赶紧摆呀!”
“六两师兄,谁拎的你啊?”
“就是就是。”
八卦这种事,男人也是一样好奇的。
唐六两忿忿地撇嘴:“少打听!我才不会告诉你们我输给了慕君吾,只有认栽呢!”
众人一愣,笑嘻嘻地各自忙碌起来,而唐六两则盯着山头,哈欠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