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画面的不适,让她反胃忍不住地转身干呕—她看到的是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大约是因为野兽的撕咬而支离破碎,令人难以直视。
而慕君吾反而迈步向前,他的眼里是惊愕,是不敢相信。
花柔缓和了些,直身背对着慕君吾轻声嘟囔:“真可怜,竟被野狼咬成这个模样,我们把她埋了吧。”
慕君吾没有说话,反而是伸手摸向尸体旁被撕裂的衣物—他将衣物里夹裹半露的一截绢布扯了出来。
他看到尸体的一瞬,就看到了这个,他的心在那一刻已经揪起了。
花柔没听见回答,扭头看向慕君吾:“你在干什么?”
她看见慕君吾再展开一个绢布,上面密密麻麻地布满模糊的字迹,便忍着不适凑过去:“什么东西呀!”
慕君吾看着绢布上的字迹,眼圈急速泛红,继而双手抖动。
“君吾,你怎么了?”花柔错愕不安,而慕君吾双手一合,泪盈于眶,语调哽咽:“她……她是琳琳。”
晴天霹雳般的回答令花柔傻眼:“什么?”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尸体:“这不可能!师父手札上写得清清楚楚,琳琳已经南下自在生活……”
慕君吾举起了手里的锦帕:“这是我给她的!”
花柔愣了愣,又看向尸体,而后她使劲儿摇头:“不,不,就算有你给她的东西也不能说明这就是……”
“伤疤,我看到了烧伤的疤痕……”慕君吾指向了残留肌肤上的疤痕,而不知一切的花柔困惑不解:“你说什么?烧伤?疤痕?”
此时,慕君吾眼里的泪落了下来:“她是琳琳,我对不起毒主,我……有负所托……”
……
“滴答滴答……”
断断续续地水滴声,敲击着耳膜。
阴湿昏暗的密室里,刘佩云被铁链捆绑在密室内的木头架子上,她披头散发,穿着的亵衣肮脏不堪,隐约可见几道血痕。
她垂着脑袋,昏昏沉沉,明明听到水滴声却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哗啦!”一桶凉水陡然浇头而下,激得她一个冷战,呛咳着睁开了眼。
她看到了赵吉昌阴鸷的脸,立时破口大骂:“你还想怎么折磨我?我是王后,是刘将军的女儿,你是不知死活了吗!”
赵吉昌冷笑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
刘佩云登时惊恐地高声大喊:“救命!救命啊!”
可是这地方叫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根本得不到任何的帮助,而赵吉昌已将匕首比在刘佩云的脸上。
刘佩云立时闭嘴,惊恐地整个人都绷紧了。
然而,赵吉昌手里的匕首却一转方向,割下了她一缕头发。
刘佩云惊恐又错愕,下一秒赵吉昌却伸手猛然抓住了她的衣裳。
“哧啦”!
衣裳撕裂,赵吉昌的手里多了一块亵衣的布料,而刘佩云发出了痛苦又羞怒的尖叫声。
……
石门翻转,在刘佩云的哭嚎咒骂声中,赵吉昌从内走出。
石门关闭,将刘佩云的声音完全阻隔,竟听不到一丝声音。
赵吉昌看了看手里的亵衣布片和头发,伸手抠上了自己的耳根处。
一张人皮面具被撕下,露出了袁德妃美丽地面容,她狡黠一笑迈步向前。
几步穿行,她的眼前豁然开朗,池塘水榭凉亭花卉,一切都那么的美,但是也那么的空荡—这里是斡月台的后花园,作为一个被封尘的旧宫园,谁又会踏足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