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吉昌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个机会有多么的难能可贵:“去吧!”
长福应声转身要走,赵吉昌一把抓住了他的肩头,压低声音道:“小子,记住大王要的是铁案。”
“干爹,您就放心吧!”
长福离开后,赵吉昌看了看天色,转身进了偏殿。
刘彦瑫依然跪坐在地,他手中攥着布块和头发,双眼通红,胡子拉碴,憔悴不堪。
赵吉昌走到他身边蹲了下来:“刘将军,天快亮了,您还要继续在这儿跪着吗?”
“我要等结果。”
赵吉昌点点头:“您担心爱女的心可以理解,可是……要是找不到人呢?”
刘彦瑫没有理会,只是更加攥紧了手中的头发和布块。
赵吉昌等了片刻,不见刘彦瑫回答,便张口打了个哈欠:“哎呦,这一夜熬得……得了,刘将军,我就不陪着您了。”
刘彦瑫还是不说话,只是微微欠身表示礼送。
赵吉昌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刘彦瑫,幽幽地丢出一句话来:“您……还真是一个狠角儿啊。”
“公公这话可错了,我是一个臣子,也是一个父亲,更是……一枚被人随意操控的棋子。”
赵吉昌面色阴鸷地一笑,转身朝外走,口中念念:“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老话有理!”
赵吉昌走出了偏殿,而殿内的刘彦瑫眼里闪过不安之色,额头上更是汗珠滴落了下来!
……
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池塘边,依依不舍的两个人抱在一起,不愿松开彼此。
“我得走了。”终究慕君吾轻吐而言。
“嗯,你要小心些。”花柔在应答,却没有松开慕君吾的脖颈。
“我知道。”
“要多久,你才会回来?”
“最快一两个月。”
“也好,那个时候我的铁军肯定已经有个样子了,等你回来可以试试他们的能力。”
“好。”慕君吾伸手摸了摸花柔的头发,又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花柔知道不能再拖了,不得不松开了慕君吾的脖颈,退后一步冲他微笑:“去吧!”
慕君吾点点头,转身迈步而去。
花柔看着他的背影,眼里涌出了不舍的泪,心中轻唤:我等你,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啊!
同一时间的楚王宫里,翻找探查了一夜的太监宫女们也凑在偏僻的角落里交换着讯息。
“我已经查探过了,没有。”
“我这边也没有,你们呢?”
可大家全都是无奈摇头。
“唉,这可怎么办?几位大人还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呢!我们却找不到人。”
“再去找找吧,无论如何,我们都得继续找才是!”
几个人对视一眼后,四散而去。
……
一夜惶惶后,天明将安。
因为搜查的关系,钱渡及其家眷全部挤在大厅中,一夜的折腾令他们无不是胆战心惊人心惶惶。
下人们不断地进进出出向管家汇报着情况,管家听罢脸有缓和之色的来到钱渡身边:“老爷,好消息!禁军们遍寻不着已经开始撤离了。”
“当真?”钱渡闻言激动起身,这一夜真是把他吓坏了。
“当真,咱们的人处处盯着,他们根本就没机会动手。”
“那就好,看来这罪责是落不到我头上了。”
家眷们闻言一个个都舒缓下来,钱夫人掩不住惊喜地上前:“老爷,那此事是不是就与我们没有关系了?”
“你想得美!”钱渡冷笑道:“宗亲们对于大王来说已是共同的敌人,一个有事就必然带起一串,要不然他干嘛做局给我们?”
“啊?”一旁的美妾立刻哆嗦起来:“那我们岂不是还要遭罪?”
钱渡瞪她一眼:“你懂什么,只要罪责不落在我头上,就是没事!”
“那落了罪责的,怎么办?你们……”
钱渡叹了一口气:“这种节骨眼上,谁不是先自保为紧?现在只能是保住一家算一家……”
他话还没说完,禁军统领就带着一队禁军冲入大厅。
“你们干什么?”管家冲上去:“你们……”管家被一把推开,禁军统领一指钱渡:“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