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眼,抬胳膊欲抻懒腰时看到了趴在身边睡着的玉儿,也察觉到了自己身上披着的衣裳。
霎那间暖流入心,她感动,她也觉得抱歉自己把玉儿都弄得也没睡好。
看着玉儿睡得正香,她不好叫醒玉儿,就将衣服给玉儿小心翼翼地披上,而后准备整理桌面上的纸张,才发现,纸张早已收得整整齐齐,而放在最上面的画图是陌生的。
花柔立刻抓起翻看起来,不多时光线游弋到了玉儿的脸上,玉儿也醒了过来。
“你醒了啊”玉儿边抻懒腰边念叨“我帮你把剩下的想好了,而且你之前的设想我也修改了一下”
“我看到了,你想的法子真好,而且你改得也对,暗器房的考核重点的确应该在制作暗器上而不是使用技能。”
玉儿听到肯定高兴得扬起下巴;“你要建立铁军,又看重奇袭,那大家身上能背负的暗器肯定不会太多,所以方便携带,且容纳大量飞针型的暗器机关更为实用。”
“你说的对。”
“那必须啊好歹我也在暗器房待过一些时日,而且与孟军交手时,我看到姥姥携带的暗器也是方便又威猛,就是飞针上的毒不够狠,要我说,回头给这种暗器的飞针上沾上点你的血,准保杀对方个片甲不留”
花柔一愣,看向玉儿的眼神浮动了一丝不安,可玉儿根本没有察觉,反而越讲越亢奋“到那个时候,大家提到铁军,便会闻风丧胆,谁还敢和咱们唐门铁军做对”
“玉儿。”花柔蹙眉提醒“铁军的存在是为了止恶。”
“我知道啊”
“可是你说出来的感觉,它更像是恶。”
玉儿嗤笑道“别逗了花柔,铁军要是不够恶,凭什么去对抗别人,去制止恶我知道你善良,可战场上只有生与死,你难道要这些相信你、跟着你去拼命的人,死在对敌人的善良中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玉儿,我知道战争会很残酷,但给暗器淬能令他们麻痹失去战斗力的毒不就好了,何必非要夺人性命。”
玉儿闻言盯着花柔,一脸你不懂的神色“花柔,在生存这件事上,我比你懂这么说吧,在战场上不,是所有的场合,都只有死亡能令敌人恐惧与绝望。”
花柔看着玉儿深吸了一口气“不错,死亡会令人恐惧和绝望,但我们有什么权利去宣判别人的死亡明明麻痹让对方不能杀伤就够了,却一定要对方死,你不怕久而久之,我们会更加的无视生命的珍贵,会满手鲜血而不胆寒”
“为什么要胆寒”玉儿不高兴道“这样的世道本就是谁更狠谁才是王”
“玉儿”
“行了”玉儿忿忿起身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说我不要这么心狠手辣心肠歹毒,说我不要总是活在黑暗里,我告诉你花柔,你这样软弱,这的铁军就算建起来,也只会成为别人刀下的亡魂”
玉儿说完转身就冲了出去,花柔看着玉儿的背影,僵在原地。
珍惜生命,怎么就成了软弱难道只有残杀才是对的吗